“菀菀,你好香啊。”
司菀捏了捏她的臉,眺望不遠處的河流,琢磨著該將水輪三事置於何處,方能合理利用水力。
京城館舍。
月懿公主狠狠將擺放在桌麵上的精美瓷器掃落在地,碎瓷四濺,發出刺耳的響聲。
許是氣得很了,女子臉上的藤蔓圖紋顯得越發猙獰。
使臣攥住月懿的手,溫柔輕拍幾下,安撫,“公主莫急,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什麼轉圜的餘地?我好不容易才挑中慧衡和尚,讓娘娘廟名聲大噪,可卻抵不過那個賤人輕飄飄的兩句話!
如今慧衡身死,娘娘廟也被查封,我該如何利用那些婦人,為大月爭取機會?”
使臣麵容生得極其英俊,鼻直口方,劍眉入鬢。
他將月懿公主抱在懷裡,眼底滿是疼惜與愛憐。
“香露本就有問題,不可能讓那群婦人平安誕下子嗣,公主,您太心急了,十個月的時間遠遠不夠。”
“可太子野心昭彰,司菀更是下作無比,他們竟指派行商以利誘民,斷我大月根基,簡直惡毒到了極點!
若繼續放任下去,非但無法完成大計,隻怕祖宗基業儘數斷絕於我輩之手。”
月懿公主眼底爬滿密麻的血絲,死死咬住下唇,直至嘗到濃鬱的血腥氣,激蕩的情緒才緩緩平複。
“微臣知道公主心係大月百姓,此樁博弈,咱們並沒有輸,司清嘉不是還沒死嗎?”使臣低聲提醒。
“她是沒死,但也成了見不得光的廢物,曾經定情的七皇子又是個不能人道的癱子,哪裡還有什麼用處?”
月懿慘笑一聲。
“逆命蠱。”
使臣啜吻著女子細膩光潔的麵頰。
聽到這三個字,月懿公主身軀一顫,頓時來了精神。
對啊!
杜鵑之所以能竊取獨屬於鳳凰的氣運,除了自身體質殊異外,逆命蠱也是不可或缺之物。
彆看司菀如今占據上風,但她體內那隻僅是子蠱,母蠱一直在司清嘉肚子裡。
當初離開大月的王女,帶走了玉雕和皮紙,她的心血也沒有白費。
不但培養了身具杜鵑命格的司清嘉,還為逆命蠱尋到了絕佳的去處。
隻要子蠱在,她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月懿公主神情中的憤怒,好似被一點點剝離開來,變得冷靜異常。
她推開使臣,走到窗欞前,望著外麵颯颯的秋葉,鳳眸微眯。
“陸昀川不是想見司清嘉嗎?那就讓他如願,好歹是當世大儒,對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學生動了心,也不嫌臊得慌。”
“公主想利用陸昀川?”使臣恭聲問。
“鬨出這麼大的風波,香露暫時不能用在明麵上,但陸昀川的大儒身份,倒是能好好利用一番。”
月懿公主誌得意滿,笑得越發肆意。
使臣以為公主是想將陸昀川和司菀配做一對,不免有些猶疑。
“微臣聽聞,司菀與太子走得極近,甚至有可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應該不會接觸陸昀川吧?”
月懿:“你在想什麼?司菀早就和陸昀川撕破臉,彼此間根本不可能生出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