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先前的那些香露,都是如何提取出來的?司清嘉就是那味君藥。”
若是係統有實體的話,這會兒估摸著都快吐出來了,它強忍著膈應,又問:“香露的弊端人儘皆知,誰都不敢再用,月懿為何還不放過司清嘉?”
“你真以為,那些人是因為弊端,不敢使用香露嗎?”
司菀沒想到係統竟如此天真,她輕笑著搖頭。
“他們是得不到香露,若能得到此物,就算生出的孩子大概率是畸胎,但總有機會生出正常的男丁。”
係統不由膽寒。
直至畫麵消失,它也不敢吭聲。
*
萬鬆書院出了陸昀川這麼個山長,名聲大跌,各家各戶都不再將子弟送過去。
沒過多久,便逐漸敗落了,隻剩下幾名學生沒有去處,索性守著書院度日。
司勉就是其中之一。
司勉動身離京那日,秦國公裝病誣陷親女的事情,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不知他究竟著了什麼魔。
“秦國公瘋了吧?就算他偏愛長女,厭惡次女,也不該夥同外人,做這等裡外不分是非不明的行徑。”
“誰知道呢?我娘家堂舅在公府當差,說秦國公剛收的那名養女,性情十分莽撞,把一盆冷水直直潑灑在陸昀川頭臉上,毒藥四散蔓延,才把陸昀川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
“嘶!陸昀川簡直像被燙掉層皮,據傳是為了給司大姑娘報仇?難道司大姑娘的死有蹊蹺?”
“反正和司二姑娘脫不了乾係,否則怎能解釋陸昀川和秦國公的反常?”
公府主院。
趙氏看著急火攻心的秦國公,眼神冰冷,質問:
“你還想裝病到什麼時候?”
秦國公麵皮漲紅,隻覺得一股鬱氣積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這麼折騰了數日,他還真病倒了,高熱不退。
這會兒頭痛欲裂,懨懨靠在床上。
“我是真病了。”他啞聲解釋。
趙氏諷刺一笑,“誰不知道堂堂秦國公,簡直比戲台上的名角還會做戲,彆裝了,咱們好好算總賬!”
秦國公雙目赤紅,死死瞪著趙氏,要不是看在她出身太師府的份上,真恨不得直接休了這個目中無人的賤婦。
可惜眼下他名聲儘毀,仕途不暢,隻能暫且忍上一忍。
“夫人,我知道你在乎菀菀,也因為她對我心生憤怨,我承認,當日是我鬼迷了心竅,做錯了事,但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就寬宥我一回,往後定不再犯。”
趙氏閉了閉眼,語氣厭惡至極。
“寬宥?虎毒尚不食子,你作為父親,屢次陷害菀菀,所作所為與禽獸有何區彆?我與你之間本就無甚情意,與其強忍著膈應同你演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模樣,還不如儘早和離,來得乾淨。”
“和離?我看你真是瘋了!”
秦國公暴跳如雷,好險沒被氣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