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願讓月懿繼續利用鵑女生事,肆意戕害大齊百姓。
但想要毀掉月懿的籌謀,其實也很簡單,隻需在後者采購的香料中,混入一味經過炮製的阿魏即可。
阿魏炮製過後,刺鼻的惡臭會淡化些許,再加之各種香料味道濃鬱,尋常人隻怕很難及時分辨。
待到發現之際,阿魏的藥性早已與自司清嘉身體中萃取的君藥融為一體。
再想分離,為時已晚。
此事交由金雀做不太妥當,司菀索性修書一封,請太子幫忙。
太子手下的行商也有做藥材生意的,香藥不分家,想瞞天過海將阿魏混進去,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過了兩日,司菀便收到太子的回信,紙上僅有寥寥二字,龍飛鳳舞,鐵畫銀鉤。
已成。
係統在司菀腦海中笑得直打滾兒。
“宿主,你說月懿公主費心費力配製出香露,想要利用此物攫取利益,收買人心。
豈料高價購買香露的婦人使用後,非但沒能變得姿容嬌媚,反倒渾身惡臭。
正常男人聞上一下,甭說動情動念了,恐會被熏得直接昏厥過去,屆時,這香露也就成了燙手山芋,誰都不敢再碰。”
先前司菀已經用兩隻野雞,將香露的危害徹徹底底展現出來。
若誰還在自尋死路,那般愚蠢透頂的庸人,不救也罷。
因趙氏鐵了心與秦國公和離,動作極其麻利。
這幾日便帶著心腹嬤嬤清點嫁妝,又洋洋灑灑寫了一封和離書,捺指印後,直接拍在秦國公臉上。
秦國公憋了一肚子火氣,麵龐越發猙獰扭曲,趙氏心頭倒是舒坦多了,麵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待嫁妝清點完畢,她親自與老夫人、二房眾人道彆,之後便帶著司菀、司序姐弟坐上馬車,一路往太師府所在的方向行去。
往來經過秦國公府的百姓瞧見這幕,一個個都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
普通人家夫妻反目,確實有婦人和離改嫁的,但這等勳貴世家最是顧及臉麵,當家主母帶著子女棄夫而去,長輩也未曾阻攔,可見家主行事不端,令其傷透了心,方才如此。
再結合先前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眾人頓時恍然——
看來秦國公狼心狗肺、誣陷親女一事是真的,否則怎會鬨到這種地步?
也不知那名養女給秦國公灌了什麼迷魂湯,非但讓他百般維護,不忍泄露出養女潑灑清水導致陸昀川毀容的風聲,還趕走了原配及嫡出子女。
往後公府大房,隻有這麼一個養女,她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與當初截然不同了。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司芩既忐忑,又隱隱湧起幾分期待。
比起司菀,她雖在血緣上差了一層,卻勝在乖巧柔順,從不違拗秦國公的吩咐。
這檔口,雖然她的名聲不太好聽,但若能討好養父,利用公府千金的地位,攀上真正的龍子鳳孫,那些虛名又有什麼用?
跟權勢地位相比,便如水霧般虛無縹緲,隻消日頭一照,便會儘數消散,再無痕跡。
也隻有趙氏那等心高氣傲的高門女眷,才會將所謂的品性看得極重。
卻不知實打實的財帛利益,最是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