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能換來美麗的外表,實則早已千瘡百孔。”
司菀笑了笑,沒接話。
以往她對那枚玄雁卵極其抵觸,但昨夜泡湯泉時,她仔細琢磨許久,此卵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可以稱得上寶物。
皮紙上有言,最能承載玄雁卵藥性之物,是司清嘉的鮮血。
而她的血數量極少,不適宜用來炮製丸藥。
但作為君藥另行調配,倒是有九成可能。
否則太後豈會那麼容易上當?
除了太後用的虎狼藥外,司菀心裡其實還有彆的猜測,隻是更為荒唐,更為可怖,無法訴諸於口罷了。
係統一直寄居於司菀腦海中,對宿主的脾氣秉性十分了解,這會兒主統兩個,想到一塊去了。
“要是這麼做的話,犧牲未免太大了……”
“人被逼到絕境,便會泯滅理智,被野獸的本能占據上風,有什麼做不出的?”
司菀語帶譏誚。
杏眸略微彎起,如新月般,高懸天際又清冷。
任誰也想不到,前世的她會被鵑女剖心取血,折磨至死。
“月懿公主野心甚巨,她這麼幫玉貴人,能得到什麼?
就算這個孩子平安降生,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孩罷了,也無法解除大月的危局。”係統道。
“可若是這個孩子有大月國的血脈呢?還是王族血脈。”
司菀刻意拉長尾音。
當初她一直想探查柳母的來曆,可惜未能如願。
隻知柳母與大月國關係匪淺,甚至有可能是王族女子。
不然,也無法擁有玉雕和皮紙。
等等。
那枚杜鵑形狀的玉雕還在她手中,此物與司清嘉命數相連,氣運相通。
除了體現出金羽的數量,應當還有其他用處。
“我會派人,去找那個大宮女。”
趙德妃抬起手,揉捏脹痛的眉心。
“尋人怕是不太容易。”
司菀一語道破趙德妃的顧慮。
京城百姓近百萬,一個女子,有意隱藏之下,如何能搜羅得到?
“與其漫無邊際的尋找,還不如盯著靶子打。”
司菀輕聲道:“玉貴人這一胎確有問題,隻不過太醫幫忙隱瞞而已。
但壽安宮那邊能收買一名太醫,卻不能讓太醫院所有人都犯下欺君之罪。
換個太醫給玉貴人看診,指不定會有收獲。”
趙德妃頓時意會。
轉眼過了三日,太醫照例給玉貴人請平安脈前,不知為何,竟從石階上摔了下來。
腦袋磕破了個窟窿,雖性命無虞,卻當場昏迷過去。
太醫院又換了個人,給玉貴人診脈。
不把脈不要緊,這名太醫發現玉貴人已經見了紅,脈象極其微弱,幾近於無。
太醫當即嚇得渾身發抖。
不顧玉貴人的阻攔,將此事稟報給皇帝和趙德妃。
“玉貴人先前還好好的,怎麼你一看診,便出了問題?”皇帝冷聲問。
“陛下,此事與微臣無關,玉貴人早就熏艾了,若非胎兒有異,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