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麼多年,司清嘉僅受過三次皮肉苦。
第一次是壽安宮,她被太後那個老虔婆製成藥菩薩。
若非泥塑時留有氣孔,她早就憋死在塑像當中。
第二次是被月懿公主關在酒甕中,萃取體.液和鮮血,用來配製能讓女子受孕的虎狼藥。
第三日便是今日之辱。
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沾染了隱翅蟲毒液,本就麻癢脆弱至極,此刻被馬鞭一抽,更是狠狠剮下一塊皮肉。
司清嘉疼得慘叫出聲,雙手下意識護住腹部。
七皇子看在眼裡,怒在心頭,罵道: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娼.婦,頂著七皇子妃的名頭,卻和外麵的奸夫珠胎暗結,等本皇子從這個鬼地方出去,非要將你假死一事稟報父皇!”
司清嘉滿心諷刺。
跟司菀交手了那麼多次,司清嘉對這個妹妹知之甚深。
但凡她做的事,勢必有十成把握。
司菀不可能讓他們離開佛堂。
此地看似無人把守,實際上定有侍衛在暗處監守。
既不讓他們好生過活,也不會放任他們送命。
既如此,她必須製服謝璽,才能舒坦些。
司清嘉不顧抽打在身上的馬鞭,跑到佛龕前,拿起佛前盛放蓮花的厚重瓷盆,直奔謝璽衝去。
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砸了幾下。
“你要是想死的話,我可以幫你。”
司清嘉笑意盈盈,那雙眼仿佛映著粼粼波光,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險些將七皇子活活打死。
“住手!你好大的膽子,快住手。”
“就當本皇子求你,快些放了我!”
七皇子忍不住討饒,頭臉上滿是鮮血。
司清嘉將瓷盆裡的清水潑了他一身,奪走馬鞭,遠遠扔到角落。
七皇子轉動輪椅,儘可能遠離那個瘋女人,肩膀不住顫抖。
司清嘉倒是懶得理會他,施施然坐在蒲團上,透過昏暗燭火,看著佛祖的慈悲麵,諷刺的笑了笑。
若世間真有神佛,就該收了司菀。
省得她禍國殃民,滿身罪孽。
趙氏的身體慢慢恢複,還抓住了司清嘉,了卻兩樁心事後,司菀又匆匆趕往兩國交界之處。
這次太子倒是沒能抽身相伴。
隻因異族率兵攻打大齊,他必須坐鎮邊關,駐守國門。
夫妻分彆前,司菀從係統空間內取出先前收好的輿圖,交到太子手中。
此圖乃名士陸浮舟親手所繪,若沒有他奔波千裡,丈量大齊的土地,陸家也不會以滿門清貴聞名。
可惜盛名卻被陸昀川毀了個徹底。
輿圖珍貴,記載了邊關的地形,乃不傳之秘。
而兩軍對壘,獲知的信息最為緊要。
太子掌握地利。
大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糧草物資源源不斷送往邊關,此為人和。
隻差天時,不為人力所控。
但異族也不見得能把握天時。
相較之下,太子還是占據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