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太子妃就不該折騰這麼一通,直接一碗紅花灌下肚便是。
雷擊木分明已經將上天意誌傳達的明明白白,她肚子裡懷的就是孽胎,攜帶的煞氣都已經影響咱們大齊的國運,否則又豈會連年征戰?
偏她不知好歹,聽不進遠觀方丈的勸告,無論如何都不認命。”
“姨娘養大的女兒家,看似嬌柔美麗,實則目光短淺至極,隻能看見麵前的蠅頭小利,根本不顧大局。
司氏就是舍不得太子妃的地位,舍不得肚子裡的男胎。”
身型豐腴的夫人睨她一眼,壓低聲音道:
“換成是你,你能舍得嗎?明淨師太可都說了,太子妃肚子裡的是男胎,陛下還有意……,這可是潑天的富貴!”
女眷琢磨片刻,歎了口氣。
“的確舍不得,但我也不會像太子妃那般,不撞南牆不回頭。
護國寺的靈虎聲名在外,肯定能分辨出孽胎攜帶的煞氣,她百般掙紮,不過是無用功罷了,最終還不是得打掉孽胎,還天下一個海清河晏?”
在所有人眼中,司菀的所作所為與螳臂當車並無區彆。
大皇子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盯著司菀的雙手,薄唇微勾,心道就連老天都在幫他。
司菀不但美麗,而且聰慧至極,甚至能勘破他們設下的陷阱,利用雙手受傷避開進香。
但很可惜,她聰明反被聰明誤,光顧著防備藥粉,卻忘了血腥味同樣能吸引猛獸。
也罷,她這次狠狠栽一跟頭,便能柔順乖巧許多。
往後她待在自己身邊,想生幾個孩子,就生幾個,必定比謝衍的種更加出眾優秀百倍。
不知想到了什麼,大皇子呼吸粗重,原本蒼白的麵皮也泛起一絲怪異的紅暈。
係統掃描周圍環境時,恰好發現了這一幕,頓時惡心得夠嗆。
皇帝究竟是怎麼想的?
就算太子身陷邊關,短時間內無法返京,也不能選這種蠢物。
大抵是在皇陵待的年頭太長,兄弟二人過夠了清苦日子。
甫一回京,他們便被酒色財氣浸透了,不僅各自納了幾房美妾,還特地請來京城最好的廚子,日夜宴飲不休。
吃的是珍饈美饌,穿的是綾羅綢緞,花銷用度甚是奢靡。
這會兒甚至還覬覦宿主。
要是被太子那個醋壇子瞧見,肯定恨不得直接將兩人宰了來得乾淨。
係統提心吊膽,看著宿主一步步走上前,與大皇子、二皇子並肩而立。
遠觀方丈墜在最後,看著吃飽喝足懶散非常的靈虎,不由鬆了口氣。
獸類對陌生人的氣息十分敏感,白虎陡然睜開雙眼,它天生目盲,但常年被新鮮血肉滋養,渾身筋骨生得壯碩無比。
此刻白虎嘴裡發出低咆聲,帶著極為迫人的威勢,讓大皇子和二皇子瞬間白了臉,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司菀倒是巍然不動,鎮定非常。
見狀,大皇子心裡越發憋屈,對司菀的征服欲也愈發濃重。
終有一日……
遠觀方丈沒注意到大皇子的變化,望向靈虎鼓脹的腹部,麵上透出一絲滿意。
今早他特地吩咐小沙彌,備好了肉食,確保靈虎吃飽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