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項大龍一看季平安的迅疾身法就知逃不掉,於是猛然轉身奮力出拳。
季平安怒發衝冠,自然不避不讓,運轉內勁,一拳轟出。
嘭——
哢嚓哢嚓哢嚓……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
項大龍驚悚的目光中,看見自己整條衣袖瞬間炸飛,一片片碎骨刺穿肌膚。
密密麻麻,宛如刺蝟。
“啊——”項大龍慘叫,劇痛如影隨形,瞬間將其淹沒。
季平安繼續抽出鞭腿。
哢嚓——
卻見項大龍左腿折成九十度。
整個人也順勢倒下,但卻被季平安抓住另一條手臂。
“分筋錯骨!”
他雙手一搓。項大龍整條右臂成了麻花,他瞪大滿是恐懼的雙眼,拚命倒吸涼氣。
“饒了……”
求饒再次被骨折聲打斷。
是他的另一條腿。
項大龍這次徹底站不住,倒在地上不住打滾哀嚎。
廢了對方四肢,季平安呼出一口濁氣。
放眼望去,花狸四肢儘斷,渾身浴血;司徒豔、慕容晴癱倒在地,身上隻剩最後的遮羞布,早已意識全無;許怦然身體素質過硬,但也在崩潰邊緣。
一時間,他不知該先救誰。
“平……安……”
聽到許怦然虛弱的叫聲,季平安快步上前將其扶住,頃刻間就掌握了對方的身體情況。
脈搏如同戰鼓,血液如同沸水。
“怦然彆怕,我這就想辦法。”
“我先要做……”許怦然咽了口唾沫,看向倒地的項大龍,“我先要做一件事。”
一句話,喘半天氣。
季平安不知道她要乾什麼,但還是一個公主抱,將其轉移到項大龍跟前放下。
許怦然挽住他的胳膊,一腳踩在項大龍的胯間。
而因為被藥物折磨的近乎脫力,她這一腳隻能讓項大龍感到疼痛,卻遠沒達到雞碎蛋打的地步。
但一腳不行,她就出第二腳,乃至無數腳。
新月般的赤腳,腳尖一次次踢打在項大龍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哪怕對方弓成龍蝦,也避不開躲不掉。
“啊!”
“哦!”
“嗯!”
項大龍翻著白眼,意識混沌,隻能發出一個個奇怪的音節。
然後幸福的昏死過去。
直到看見鮮血染紅對方褲襠,那一團物事應該變得稀爛,許怦然這才癱軟在季平安懷裡,動手就撕他衣服。
“怦然,冷靜點!”
胯下一陣陣不適的季平安同時心急如焚,突然靈光一現,剛進門時,外麵有幾堆一人高的積雪,他不假思索,抱著許怦然就衝出門去。
看準一個雪堆,將其像插秧般置入,隻餘一顆腦袋。
“啊!平安……”
體表的極致低溫,讓她瞬間舒服了一些,也恢複了幾分理智。
季平安沒有耽誤,回到屋裡,顧不得研究比較,麻利地二女套上衣服,然後雙雙夾在腋下,衝到門外,如法炮製,一人安排一個雪堆。
霎時間,三女都仿佛是給栽進雪裡,場景有那麼幾分滑稽,可季平安此時心情沉重,無論如何也不會笑。
偌大的基地,竟然空無一人,顯然都被項大龍支走了,這也便於季平安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