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在那,先拍照留證。”
季平安指著架設的手機,衝何淩欣說道。
何淩欣沒有多想,立刻拍了幾張。
“你是什麼人?”史朝義激動地道:“誰允許你拍照的!”
“我是一名記者!”何淩欣掏出自己的證件。
史朝義看了一眼,眉頭微皺,對方年紀輕輕,居然已經是龍陽日報的副社長。
但他畢竟有著省城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你一個龍陽市的記者,憑什麼管省城的事,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我樂意。”何淩欣沒鳥史朝義,轉而看向季平安,“快說說什麼新聞。”
說話間,習慣性打開錄音筆。
季平安立刻說了秦守的罪行,宋輕柔也發表了自己的血淚控訴。
何淩欣義憤填膺,但很快反應過來,宋輕柔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秦守聽得滿臉尷尬,倒是沒有怎麼緊張。
所長賈明亮臉色冰冷。跟班小警員滿臉義憤。
副院長史朝義一臉無所謂。
分局長安慶恩麵沉如水。他也在衛紅兵的葬禮上見過季平安,知道這小子相當不好惹,何況旁邊還有一個何大友的女兒。
不過還好,他隻是讓秦守給自己母親治病,跟他並沒有太多齷齪。
於是,他有了取舍。
“秦主任。”
“安局您說。”
“我媽情況怎麼樣?”
“老太太情況穩定。”
“後續的治療是不是非你不可?”
“這個……”
“史院長,他說不清,我就問你,你們醫院是不是離了這個姓秦的就轉不了?”安慶恩轉而向史朝義發問。
“當然不是,安局我不知道你何出此言。”史朝義眉頭緊皺,不明白安慶恩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就問你,你們醫院,除了姓秦的,還有沒有人能夠治療我的母親,如果沒有,我現在就轉院。”
“有,當然有,雖然小秦比較專業,但也不是沒他不行。”史朝義本能的維護醫院,然後有些不高興的看向安慶恩,“安局,是我們醫院哪裡做的不好,請你明說。”
“自然是這個姓秦的醫德敗壞!賈明亮,立刻法辦。”
安慶恩此言一出,驚呆了在場的幾個人。
隻因為他一出場,就好似在維護秦守,維護醫院。
誰也不知道這個轉變從何而來。
最激動的莫過於賈明亮,他眼睛瞪得老大,原以為今天要迫於壓力,昧著良心放過秦守,沒想到還能峰回路轉。愣了一下立刻胸口一挺,大聲回道:“是!”
“安局,你……”秦守如喪考妣,自己這就被放棄了?這個宋輕柔不是沒有任何背景嗎?怎麼會這樣?
“安局,你可不能隻聽對方的一麵之詞。”史朝義臉色難看,“你應該知道,現在的小仙女都有迫害妄想症,喜歡誇大其詞。我今天就看到一則新聞,有個國外五十幾歲的婦女,指控滑翔傘教練在滑翔過程中猥褻她,你說這可能嗎?那個教練得饑不擇食到什麼程度?”
“沒錯的安局,就是史院長說的那樣!”秦守決定垂死掙紮,“我認為就是這個小賤……姑娘想要陷害我,這個男的也是她的幫凶,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最後條件就是以此為要挾,讓我無條件救治小姑娘的母親。實在沒想到啊,長得人畜無害,居然心機這麼深沉,真是人不可貌相!”
“放你娘的屁!”安慶恩直接爆粗,“姓秦的,既然你認為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讓你無條件救治小姑娘的母親,那麼如果人家不需要你治療,甚至不需要你們醫院治療,是不是就可以從側麵證明你的確犯下了人神共憤的罪行?”
“這個……我……”秦守一時間不敢草率地作答。
“無話可說了吧!賈明亮,帶回去好好審。”安慶恩再次發號施令。
“是!”賈明亮親自給秦守上了手銬。
“史院長,救我!”秦守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