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掉麻袋,加寬穀口!”李莽一聲令下,穀內一些甲兵開始揮刀割破麻袋,土撲簌簌往下流,拉著麻袋往下拽,加寬穀口
其他甲兵從麻袋束口處擁擠而出。
“放箭!擲雷!”
穀外的三哨社兵剛趕到,見甲兵到了穀口,哨裡的弓箭手和農兵的獵戶,一共有十來人,朝穀口放箭亂射!
穀口甲兵見弓箭疾射而來,有慌忙退回穀內的,有堵在中間急著蹲下躲箭的,亂成一團。
李莽揮刀砍死一折回穀內的逃兵,吼道:“往前衝!再有慫包我砍死他!放箭!快放箭!”
甲兵中也有獵戶,約有四五十名,朝社兵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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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亂射,社兵這邊趕忙舉盾,農兵也有盾,有四五人手足中箭,相互扶著撤向村裡。
李莽這邊甲兵極少有木盾,死傷有十餘人。
眾甲兵都是鄉民,見有人倒下,血流不止,心裡害怕,隻得互相推著往前衝,穀口麻袋已被拆掉,多了一步寬,已湧出一百多人。
但穀口外還有u形深壕,第一道深壕又深又寬。
李莽遠遠見眾甲兵止步不前,拿著木盾,近前看了深壕,暗暗叫苦。
急喊道:“一群蠢貨!把麻袋丟到深壕裡啊!”
此時壕外的擲彈手已燃著了火把。
這大白天的,李莽看見火把,就知道這是要扔雷了,趕忙喊道:“有雷,快散開!”
眾甲兵聽了,心裡罵道:“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能散到哪裡去?”
擲彈手互相借火,脫下行軍背包,拿出震天雷,點燃引線,就往穀口用力扔去。
“轟!”
顆粒化的火藥,把陶瓷外殼和鐵渣炸的滿地都是。十幾個甲兵倒地,捂著肚子,痛的打滾哀嚎,血染了穀口。
有一人還掉入壕溝,被紮透胸膛,再無聲息。
李莽上次就被這震天雷嚇到,不過見到受傷的都是輕傷,這次見碎片直入腹內,當場斃命幾人。
心裡震驚!這震天雷威力又大了許多!
眾甲兵其實都是登封、禹州的村民丁壯,哪見過這血腥場麵,即使鋪了這道壕溝,前麵還有三道!
道道都是要拿命填的,這還打個屁啊!
自己下山是來搶點糧食油鹽吃飽肚子,不是來送命的!
這裡不好搶就算了,那就去搶彆的村子。非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嗎?
眾人也不管李莽揮砍,各自踩著麻袋,翻到穀內,撒腿便逃!
李大喜拉著李莽的衣袖,慌喊道:“莽叔,這沒法打呀!撤吧!”
李莽望著前方幾道深壕和列陣的社兵農兵,咬牙道:“先撤回去!”
跑回幾百米,見後麵並未追趕,李莽聚起三四百人。
李大喜道:“不行,這穀口沒法過,我們硬闖的話,一定傷亡慘重,這還沒過第一個壕溝,部眾都死傷幾十人!”
李際遇這些部眾,全都是附近過不下去的村民,不像農民軍,攻打州縣和官軍,繳獲不少槍炮鎧甲,在陣前有對抗之力。
他們可是身穿布衣,手拿砍刀,隻能聚眾衝擊富戶寨堡劫掠,打個順風仗。
李莽無奈道:“我去過鞏縣那邊,周懷民有錢有糧,能使喚動村民修築這麼多工事,不是那麼好惹的,但我們如果這就回去,實在沒臉麵,要不我們翻山坡,繞過壕溝。”
此時已將近深秋,山坡上的荒草灌木,早被附近村民薅完砍光了,山坡光禿禿的,和後世那鬱鬱蔥蔥的景色截然不同。
翻山坡是個危險的決定,首先坡上視野開闊,必定被不遠處的社兵發現。
其次也危險,因為下山手空不出手防禦。
李莽名字雖莽,其實是個腦子很活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李際遇派到鞏縣去打探消息。
和李大喜小聲道:“這桂花廟我們打不了,往西三裡遠,還有獵戶走的小道,一人能過,咱們磨溝人為親兵,你讓彆的人先下小道,直接衝到桂花廟西邊的馬家莊,不也一樣嗎!”
李大喜點頭:“對啊!瞧那社兵不過三十多人,隻要沒了深壕,豈能是我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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