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邦弼道:“先說正月的開支,保民營的相關開支不屬於周記的生意,不向大家公布,以下僅公布周記產業收支。”
“織造坊,主事劉世芳,現有員工三十八人,上月共支工食銀七十九兩。”
“紡紗坊,主事黃素娥,現有員工三十二人,上月共支工食銀六十七兩。”
“雜貨店,掌櫃李升,現有員工二人,上月共支工食銀七兩。”
“美妝店,掌櫃張元秀,現有員工二人,上月共支工食銀五兩。”
“工具坊,主事譚向,現有員工一十六人,上月共支工食銀三十五兩。”
“煉焦坊,主事周德標,現有員工七人,上月共支工食銀十三兩五錢。”
“冶鐵坊,主事周德平,現有員工一十人,上月共支工食銀三十三兩。”
“商隊,主事劉敬,現有員工四人,上月共支工食銀一十三兩。”
“農作坊,主事黃必功,現有員工二人,上月共支工食銀七兩。”
“煤窯,主事周懷祺,現有窯戶四十五人,無工食銀支出,米麵糧油煤球等耗費上月共支四十三兩。”
“煤球坊,主事劉敬,現有員工一十七人,上月共支工食銀三十六兩。
“上月共支工食銀三百三十八兩五錢。”
“還有其他辦公開支,諸如布告、短工、雜役、廚娘、茶、取暖耗費等,小計有二十三兩有餘。
眾人聽了咂舌,這每月就要支出三百多兩。
年邦弼又道:“再說正月收入,其中煤業一項,含代理費用,並扣除采買黃冶村的陶管費用,把糧折算後,淨利有一千八百兩五錢六分。”
眾主事嘩然,都知道煤球上個月因雪天,出貨非常多,但現在才知道,這獲利竟如此可觀。
周懷民補充道:“咱們是預定八百個的煤球,隻是提前收取罷了。”
年邦弼又道:“再說布匹一項,上月紡紗坊三十二人,共織布七十五匹。“
“其中閆記代理費用一千兩,采買了四十二匹,每匹采買價八錢,采買收入為三十三兩六錢。”
“織造坊上月取走二十匹,也記八錢出賬。”
“織造坊上月合計獲利四十九兩六錢。”
“每匹布約需五斤棉花,棉花耗費三百多斤,每斤棉現在收價為三分,共耗費合計十八兩七錢五分,再加上月支工食銀六十七兩,支出八十五兩七錢五分。”
眾主事聽的有點懵,年叔說的數字又快又多,根本不清楚到底如何,到底是賠還是賺呐。
隻聽年叔道:“織造坊上月淨虧三十六兩一錢五分,以後出貨越多,我們就虧的越多。”
織造坊黃素娥聽了有些羞愧,忙站起道:“我們婦女在家,一個人又紡紗,又織布,一個月也就能織一到兩匹布,現在坊裡有三十二人,月出七十五匹布,比在家還織的多。每個月出的布感覺已經頂天,要不把我們的工食銀降一降?”
眾人不言,皆瞅向周懷民。
周懷民笑道:”這事不能怪黃素娥,要怪就怪我定的工食銀太高,但我想讓每個員工都能吃的飽,穿的暖,如果工食銀再低,以現在的糧價,就要餓肚子。”
“黃素娥你們坊的人也多,一定有紡紗織布的好手,就像織造坊的劉梅一樣,想想如何改良紡紗織布的工藝,產量還是可以再提升的。現在就先這樣,這點虧損我還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