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便是為方便各農會調運農用物資,可能會招工在鄉道及村道間架橋鋪路,需先和縣尊秉明。”
宋文瑞心道,這叫條件嗎?回道:“《大明律·工律》有載,‘民自籌力修公益水利,官不得問’,這架橋鋪路皆為善舉,又有何不可?懷民你隻管做便是。第三呢?”
“縣尊你也見了,農會運作全靠村民做工來維持,各種煤炭、機械、物料皆價值不菲。如今流寇不斷,土寇蜂起,還有惡民霸路,我需擴招社兵來保護農會及村民的財產。”
宋文瑞沉吟不語,他也知道,其實現在整個河南,上到府,下到村,都有成立鄉社招募義勇、護院。防範流民及土寇。但鄉紳招募鄉勇的合法性與規模並無嚴格統一規定。
“懷民所慮極有道理,這樣吧,每村的村勇不得超過五十人,如何?”宋文瑞隻是想著彆被上頭有人的官宦鄉紳,告到府衙。每個村子五十人鄉勇,也是目前的普遍情況,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如此,學生再無疑義。”周懷民拱手拜道。
宋文瑞得到周懷民的承諾,心裡輕鬆許多,這三個條件都不難嘛,自己不用出一分錢,也不用出人出力,這周懷民隻是為了正名而已。
隨後聽取了眾鄉紳各自承包了鄉道建設的細節及運作方法,又對周懷民讚賞一番,並討論了一些商會開始運作的一些細節,便乘轎而去。
“周會長頗得縣尊的賞識,這日後有何工程,一定要通過農會及時通知我啊!”付老爺今天這半日,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不僅這泗河一帶的村莊,並周懷民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和縣尊又頗為親近。再加上馬上要開始在全縣各村成立農會,這以後得競爭對手就多了啊。
其他眾鄉紳也是點頭稱是。
周懷民笑道:“各位乃我農會創立之初就鼎力支持之人,還有何擔憂呢?隻要回去把工程按時做好,以後你們都可優先選擇工程。”
送走了各位鄉紳,周懷民也再次趕往紡紗坊,親自優化坊內的管理。
不知不覺,已是四月豔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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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南的官道上,有一行人,為首的正是被崇禎罷免的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琪。
這呂維琪本是河南府新安人,萬曆四十一年進士,官至南京兵部尚書,參讚軍務。如今被褫奪為民,隻得順長江而上,走南陽、汝州。
因呂維琪之父呂孔學擔憂流賊攻破縣城,已攜家眷在洛陽購置房產避難,呂維琪遂也回了洛陽。
“父親,我方才所講,就是兒子為何被貶為庶民之緣由。”呂宅書房內,呂維琪正襟危坐,向父親秉明歸家緣由。
呂孔學輕捋白須,默默點頭,“你之事我已知曉,既如此,且待在洛陽治學,教化鄉裡罷,也許陛下日後還會再起複你。”
呂維琪點頭稱是,又注目到父親書案上一套淡綠色琉璃茶杯、筆筒、筆架。疑道:“我家方從新安搬來,正是用錢之際,如何舍得購置這些琉璃之物?”
呂孔學笑道:“你久未歸家,自然不知,這不是琉璃,這是玻璃。”說完,指著屏風處還有一個琉璃大花瓶。
呂維琪拿起筆筒把玩,底部有‘保民’二字,“感覺比琉璃還要透一些,我在南京也未曾見到。”
呂父與兒久彆不見,心中歡喜,不禁想多聊幾句,便道:“洛陽上月新開好幾家門店,其中有一家名,非常與眾不同,裡麵專賣此玻璃之物,凡是陶瓷能做的,這琉璃幾乎都可做。”
呂維琪好奇,“這家店叫什麼名字?我改日也去瞧瞧,究竟有多少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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