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同意均田,那就是和農會生死與共,助力開廠,總之就是掙錢失地。
他自問膝下三個女兒,僅一名十二歲的兒子,族中子弟凋零,嚴自用尚且不能抵擋,那自己更是如案板上的魚。
聽說這姓付的會長家裡是個小地主富農,也是讀書人,說的來,兩人一拍即合,簽下均田章程,同意成立築路廠和紡紗廠,吸收密縣西、登封東的附近男女村民,做工掙錢吃飯!
總務堂、商務堂、雜貨堂等人員,隻等各縣會長打頭陣,隨後跟緊支援,在鞏縣、登封之間跑來跑去,道路泥濘,實在難以應付。
……
鞏縣楊家莊農會大院。
周懷民為從登封回來的陳世俊倒杯熱茶,和張國棟道:“陳知事雖敗猶榮,隻身前往,竟和付惟賢這個老土著僅棋差一步,實在厲害。”
張國棟問他:“你是怎麼勸說塔林鎮李老爺均田的,楊崇敬是見了嚴自用家被攻破,才同意的。”
陳世俊從包袱裡拿出一個賬本:“我和李老爺本身有交情,少年時一同習武,我又給他算了一筆賬。”
眾人一同翻看,這賬本上竟詳細列舉李老爺的田產、地租收成、佃戶節禮、工坊收入,以及開廠之後的收入預測對比,用表格、餅狀圖等可視化數據展示的清清楚楚。
陳世俊見參議和知事讚不絕口,又補充道:“我擅自做主,把登封的煤球專利為條件,為他算了整個登封日耗煤球及獲利,他雖然動心,但專利費兩千兩不想出,於是我提議以他煤球廠的利潤為抵押,逐月繳清。”
眾人看向周懷民。
周懷民點頭讚許:“這個法子好,黃必昌可以讓所有農會乾事學習。”
陳世俊又道:“我又對他講,你雖投農會,但又不任事,若是農會強,你就丟了地多掙錢,若是朝廷強,你就再把地找回來,兩頭都不虧。對了,登封小煤球作坊很多,都試出來了配方,但沒有咱們授權許可,應嚴加清剿,保障李老爺的利潤。”
黃必昌聽了,尷尬的搖了搖頭:“理是這個理,就是不好聽。”
周懷民為其鼓掌,笑道:“彆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陳知事隻是說了大實話,要想讓人信服,就是要打鐵自身硬才行。我有一個建議,你看如何?”
陳世俊聽到周懷民要把他調任到洛陽,建立秘密據點,打探朝廷消息等事,反而大為欣喜,這事自在啊。
他喜愛獨來獨往,不喜擺弄這些民生事務。
望著陳世俊離去的背影,張國棟歎道:“這人真是厲害,一看就通。比道法學堂那些學員出類拔萃許多。”
商務堂知事周懷祺提議:“現在各縣的商務來往頻繁,總不能每日都要回鞏縣,我提議可在各縣農會成立商務堂,常駐堂知事,協助縣會長辦理各縣商務。”
雜貨堂李升聽了,立刻同意。他這邊也是忙的焦頭爛額。
幾人商議,在周懷民提議下,決定調整農會組織架構,升總會各堂為院,原知事為院長,各縣農會下設各堂,仍稱知事。
張國棟聽幾人商定,便道:“那以後,老黃便是總務院黃院長了!”
黃必昌問道:“那空出來的文教院院長和保戶院院長,誰來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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