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擺了擺手。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我倒要看看,他徐階能奈我何。”
“再者,有些事情,也該當麵鑼對麵鼓地,好好說道說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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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陳平安便在那幾名漢子的“護送”下,向著吏部衙門的方向走去。
張明遠和李士林,雖然心中擔憂,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看著陳平安離去。
吏部衙門,一座僻靜的偏廳之內。
徐階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陳平安進來,徐階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陳平安,本官倒是小瞧你了。”
徐階緩緩開口,聲音沙啞。
“沒想到,你不僅有幾分才學,更有幾分膽色。竟敢真的赴本官之約。”
“徐大人相召,晚生豈敢不從?”
陳平安淡淡一笑,在徐階對麵的椅子上,從容坐下。
“隻是不知,徐大人今日請晚生前來,所為何事?”
“哼,明知故問。”
徐階冷哼一聲。
“本官的侄兒徐子陵,以及胞弟徐茂,皆因你而身敗名裂,前程儘毀。你說,本官該不該找你,好好算算這筆賬?”
“徐大人此言差矣。”
陳平安搖了搖頭。
“令侄與令弟之事,乃是他們咎由自取,與晚生何乾?”
“晚生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做了幾件該做之事罷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
徐階怒極反笑。
“本官也不想與你在此多費口舌。”
“今日請你前來,隻為一事。”
徐階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此次殿試,你,必須主動向聖上請辭,退出三甲之爭。”
“哦?徐大人的意思是,要晚生將這唾手可得的狀元之位,拱手讓人?”
陳平安挑了挑眉,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
徐階點了點頭。
“隻要你答應此事,本官可以保證,日後不再追究你與我徐家的恩怨。甚至,還可以為你謀個一官半職,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你若是不識抬舉,執意要與我徐家為敵。那本官也隻好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權勢滔天,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同樣的威脅,同樣的說辭。
隻是,這一次,徐階的語氣,更加陰狠,也更加不加掩飾。
顯然,是被陳平安逼到了絕路,準備孤注一擲了。
陳平安心中冷笑。
這位徐侍郎,當真是黔驢技窮了。
“徐大人的‘好意’,晚生心領了。”
陳平安微微一笑,語氣卻變得堅定起來。
“隻是,這狀元之位,晚生是憑真才實學考來的,憑什麼要拱手讓人?”
“至於徐大人所說的權勢滔天,生不如死。晚生也想領教領教,看看徐大人,究竟有何通天手段。”
“你……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徐階聞言,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壓向陳平安。
陳平安心中一凜,暗自運起內功,抵禦著對方的威壓。
臉上,卻依舊帶著一絲從容的笑意。
“徐大人,晚生還有一言相告。”
陳平安不緊不慢地說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權勢再大,也大不過民心向背,天理昭彰。”
“徐大人若是一意孤行,倒行逆施,隻怕最終,會落得比令弟令侄,更加淒慘的下場。”
“你……你敢威脅本官?”
徐階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陳平安,半天說不出話來。
“晚生不敢。”
陳平安拱了拱手。
“晚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徐大人若是沒有其他吩咐,晚生便先行告退了。畢竟,聖上還在等著批閱我等的殿試策論呢。晚生可不想因為一些無聊的瑣事,耽誤了聖上的正事。”
說罷,陳平安也不等徐階回應,便起身向著偏廳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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