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最直白、最深刻的語言,剖析了經文背後的核心邏輯。
整個弘德殿,鴉雀無聲。
太子趙淵聽得雲裡霧裡,隻覺得有些道理。
雍王趙澈卻是雙眼放光,頻頻點頭,臉上滿是讚歎。
而禦座之上的景泰帝,更是眼神中異彩連連,身體微微前傾,聽得極為入神。
趙申和那幾位老翰林,早已是麵如土色,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們本想看陳平安的笑話,卻不想,竟親眼見證了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精彩經筵。
陳平安的講解,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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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征博引,信手拈來。
從三皇五帝,講到曆朝曆代的興衰更替。
將“十六字心傳”的道理,揉碎了,掰開了,講得透徹無比。
原定半個時辰的經筵,不知不覺,竟講了整整一個時辰。
當陳平安說完最後一個字,躬身行禮時,殿中依舊一片寂靜。
良久,景泰帝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帶頭鼓起掌來。
“好!講得好!”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
“朕聽了幾十年的經筵,今日,方才真正聽明白了這‘十六字心傳’的真意!”
“陳平安,你讓朕,大開眼界啊!”
得到皇帝如此高的評價,滿殿官員無不震驚。
趙申更是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經筵結束後,景官們紛紛退下。
“陳平安,你留下。”
景泰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陳平安跟著景泰帝,走進了內殿的禦書房。
“坐。”
景泰帝指了指自己對麵的錦凳,態度親和得像是一位長輩。
“你今日所講,讓朕感觸頗深。”景泰帝感慨道。
他話鋒一轉,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你的那份殿試策論,朕又反複看了幾遍。尤其是關於‘輕徭薄賦’的部分。”
“朕想聽聽,你覺得,此事若要推行,當從何處入手?最大的阻力,又會來自哪裡?”
這已經不是在考察,而是在真正的垂問國策了。
陳平安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
“回稟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可一蹴而就,當以試點先行。”
“可擇一地少、民貧、稅重之縣,由朝廷委派專員,清查田畝,核定稅額,三年內,隻收正稅,免除一切苛捐雜雜。”
“至於阻力……”
陳平安抬起頭,直視著皇帝。
“最大的阻力,不在地方,而在朝堂。在那些,依靠著層層加派的賦稅,中飽私囊的……既得利者。”
這個回答,大膽而又直接。
景泰帝沉默了。
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
兩人在禦書房內,密談了近一個時辰。
從財稅改革,聊到邊防軍務,又從吏治整頓,聊到宗室弊病。
陳平安的對答,始終條理清晰,見解深刻,且充滿了務實的精神。
當陳平安從禦書房走出來時,天色已晚。
這個消息,如同一陣風,再次傳遍了整個翰林院。
皇帝在經筵之後,單獨召見新科狀元,垂問國是,密談一個時辰!
這其中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
從第二天起,翰林院內所有官員,見到陳平安時,態度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些原本持觀望態度的老翰林,變得和顏悅色,主動與他說話了。
而那位趙申趙學士,再見到陳平安時,則是繞著道走,連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
整個翰林院,再無人敢小覷這位年僅十六歲的五品學士。
所有人都明白,一顆璀璨的政治新星,正在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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