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優待,是朝廷,賦予爾等的,參政議政之權,是,教化萬民之責。”
“權力越大,責任,便越大。”
“享受了朝廷的俸祿,享受了百姓的供養,便更應該,以身作則,為國分憂。”
“而不是,趴在國家的身上吸血。”
他轉向李林甫。
“李大人,方才說,怕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
“平安,倒覺得,真正會讓天下讀書人寒心的,是,當他們,十年寒窗,踏入仕途之後,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景象。”
“清流,不清。賢名,不賢。”
“嘴上,都是仁義道德。”
“背地裡,卻是,男盜女娼。”
他這幾句話,說得,極重。
李林甫的臉色,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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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許多官員的臉色,也變了。
“陳平安,你……你血口噴人。”一名來自江南的禦史,漲紅了臉,站起身來。
“我血口噴人?”
陳平安笑了。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份名冊。
那,正是王進,“不經意”間,讓於謙看到的,那份名單的,副本。
他將名冊,高高舉起。
“錢禦史。”
他念出了,那個禦史的名字。
“景泰七年,你,以‘巡查河工’為名,在揚州,收受鹽商賄賂,白銀三萬兩。此事,可真?”
那錢禦史的身體,猛地一晃,麵如死灰。
陳平安又看向另一人。
“翰林院侍讀,張大人。”
“你,在蘇州,有良田八百頃,商鋪三十七間。卻從未,向朝廷,繳納過,一文錢的稅賦。此事,可真?”
那位張侍讀,瞬間,癱倒在地。
陳平安一個接一個地念著名字。
每念出一個名字,便有一個人麵如白紙渾身顫抖。
他念出的,都是在場,以“清流”自居,方才,反對“一體納糧”,最激烈的幾個人。
而他們,無一例外,都在江南,有著巨大的,不為人知的產業。
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陳平安。
他們不明白,這些,隱藏得如此之深的秘密,陳平安,是如何,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李林甫的臉上,早已,沒有了血色。
他知道,自己失算了。
他本想,用輿論和道德來捆住陳平安。
卻不想,對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直接,掀了桌子。
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將他們這些“清流名士”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就在此時,大殿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整齊而又沉重的,腳步聲。
“哐當。”
東宮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都察院左都禦史,於謙,身著一身,代表著監察之權的,獬豸官服,麵沉如水,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的,是數百名,手持利刃,殺氣騰騰的,都察院察役。
“奉陛下口諭。”
於謙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都察院,奉旨辦案。”
他看了一眼,殿內那些,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官員。
“方才,陳學士,念到名字的人。”
“一個不留,全部,給我,拿下。”
察役們,如狼似虎地,衝了進來。
哭喊聲,求饒聲,響成一片。
太子趙淵,早已嚇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這,如同鬨劇般的一幕,不知所措。
“於……於大人,這……這是孤的壽宴,你……”
於謙對著太子,拱了拱手。
“殿下,抱歉了。”
“國法,大於人情。”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了,李林甫的身上。
“李大人,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林甫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知道,自己,也暴露了。
他看著,那個,站在不遠處,神情平靜的少年。
眼中,充滿了無儘的怨毒與恐懼。
他終於明白。
今夜這場壽宴,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為他也為他背後那些人精心準備的鴻門宴。
而他和太子,都隻是這場宴席上最可悲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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