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墜落在滇南密林時,腰間的獸首黃羊掛墜突然發燙。藤蔓纏住她的腳踝將她倒吊而起,司藤種子在掌心劇烈震顫——它正在瘋狂吸收這個世界的苅族能量。
「警告!本體能量溢出120!」小九的聲音帶著哭腔,「宿主你會被反噬成植物人的!」
「那就……賭一把。」葉蓁咬破舌尖,用最後的氣力畫出青丘保命符。九尾狐虛影與藤蔓絞殺的瞬間,她聽見有人驚呼:
「秦放!這棵樹在流血!」
當葉蓁在青磚老宅醒來時,腕間纏著司藤特有的菟絲子。窗外傳來爭執聲:
「她身上有苅族氣息,但心跳頻率是人類。」這是顏福瑞在翻《懸門誌異》,「師祖說過,這種情況隻有被大妖奪舍……」
「或者她本身就是容器。」秦放推門而入,手中捧著從葉蓁背包掉落的青丘殘卷,「葉小姐,你認識司藤嗎?」
葉蓁瞥見殘卷上的九尾圖騰,忽然輕笑:「這話該我問你——你後頸的藤殺,最近是不是每到子時就會刺痛?」
秦放瞳孔驟縮。他當然不知道,這是葉蓁在《靈魂擺渡》世界跟趙吏學的唬人話術。
深夜,司藤現身庭院。她指尖挑起葉蓁頸間的青銅鈴鐺:「張家的東西?有趣。」
「你身上有眼塚的怨氣。」葉蓁反手握住她手腕,「需要我幫忙淨化嗎?」
司藤忽然貼近她耳畔:「小丫頭,你腰間那把玉門關的匕首,殺過比我更惡的妖吧?」
兩人的對峙被突然闖入的秦放打斷。他手中的獸首黃羊掛墜突然發光,司藤臉色驟變:「你從哪裡得到這個?」
「朋友送的。」葉蓁注意到司藤頸後浮現同樣的刺青,「看來漢武帝的方士,當年不止封印了玉門關。」
赤傘來襲那夜,葉蓁正在屋頂畫改良版昆侖虛結界符。
「東南方位,坤土生金。」張起靈的聲音突然透過青銅鈴傳來。
她筆尖一頓,朱砂混著麒麟血落下,陣法威力暴漲十倍。
赤傘撞上結界的瞬間,葉蓁被氣浪掀飛。秦放衝過來接住她時,司藤的藤蔓正刺穿赤傘心臟。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司藤突然掐住秦放脖子,「那個玉門關的男人。」
葉蓁甩出定身符:「他是無辜的!」
「無辜?」司藤冷笑,「他祖上參與過誅殺方士,那些人的血還浸在關外的沙裡。」
為平息司藤怒火,葉蓁割破手腕畫下三生契。
「以青丘之名,承苅族因果。」狐火順著血脈燒遍司藤全身,卻意外喚醒她被白英分裂的記憶。
秦放突然抱住頭痛欲裂的司藤:「她頸後的刺青……和我太爺爺書房密卷裡的一模一樣!」
葉蓁翻開他遞來的泛黃圖紙——正是葉流西在玉門關拚出的北鬥鎖妖陣!
「宿主!司藤能量異變!」小九尖叫著彈出光屏,「她在融合你從《三生三世》帶來的姻緣石!」
庭院裡的藤蔓突然開出青色狐尾花,每片花瓣都映出不同世界的畫麵:長白山青銅門、玉門關星圖、紅府戲台的翡翠扳指……
「你收集的根本不是普通能量。」司藤恢複神智後,將姻緣石按進葉蓁心口,「這些是情魄碎片,每個世界都有人在為你分裂魂魄。」
葉蓁楞楞的看著她眼中自己的倒影,伸出手摸著那些印記,額間朱砂痣、頸後刺青、腕間藤殺彼此糾纏……耳邊似乎傳來係統的警報聲……
小九突然實體化,少年身形籠罩著數據流:「主係統在清除部分情感模塊……」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刺的葉蓁頭昏腦脹……
青銅鈴與沙漠玫瑰石同時發燙。昌東的聲音穿透《西出玉門》世界:「你說要回家,家在哪?」
張起靈的虛影在窗前凝實:「青銅門後的終極,有你要的答案。」
秦放突然推門而入,手中握著融合獸首黃羊與青丘圖騰的匕首:「司藤說,這把刀能斬斷因果——但揮刀的人會永遠迷失在時空裂縫。」
大腦一團亂麻的葉蓁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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