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經理朝車的方向走來,每進一步,周記者和楚楚就感覺在逼近雷區,車速已經慢得沒辦法再慢了,車上像安了定時炸彈一樣緊張,倒數的響著秒鐘10,9,8,徐經理忽然停下腳步,周記者立馬刹車,再往前走兩步,徐經理就看到車裡了,勞力隻低頭看著抱在手裡的林老師,依舊那麼從容,感覺世界末日都跟他無關,楚楚都急死了,徐經理接聽助理打來的電話,說昨天有一貨單在他車裡邊,叫他馬上拍照給他急著備貨。
接完電話,徐經理一揮手轉身往回走,這一轉身仿佛定時炸彈表停在最後一秒鐘,好險噢!周記者跟楚楚都出一身冷汗,楚楚馬上下車打開後座的門,坐上車說勞力你真是瘋了,就掰開勞力環抱林老師的手。”此時,林老師正做著惡夢,搖著頭,擺著手,當楚楚拉她手的時候她掙脫地說:
“不要碰我,放開我,強盜,該死……”楚楚說林老師是我,林老師睜開眼睛,發現坐在勞力腿上,驚慌撲向楚楚身上,勾住楚楚的脖子傷心地哭起來……
楚楚輕拍著林老師的後背說:“林老師做夢了,不用怕,不用緊張,我們喝點水。”楚楚讓勞力下車,到前邊座位拿來水杯,楚楚接過水杯跟勞力說你走幾步吧,勞力關了車門,周記者徐徐讓車往前走,總算避免了一場奪愛之戰。
車剛停穩,徐經理從自己車裡邊出來,勞力提著林老師的行李箱站在一邊。周大記者也下車,他們熱情地寒暄著,徐經理拍了勞力的肩膀說:
“好樣的,表現得不錯,等著犒賞。”
勞力臉上帶著苦笑說:“徐經理,不好意思,沒辦法完璧歸趙,林老師受傷了。”
周記者馬上補充道:“勞力就是喜歡開玩笑,彆嚇到徐經理。”說完瞪著勞力,唯恐天下不亂。
徐經理真的嚇到了,慌忙地走向車門,真的受傷了嗎?怎麼還沒下車?林老師跟楚楚在車裡邊喝著水,楚楚讓她把另一包西藥也吃了,希望能更快的消消炎症。徐經理連忙打開車門,林老師已把口罩和墨鏡帶上,她不想直麵徐經理。徐經理說人怎麼樣了?讓我看看。楚楚說剛剛讓林老師再吃一包西藥消消炎。
徐經理把林老師從車裡邊扶下來,怎麼戴著口罩和墨鏡?傷哪了?傷哪了?他上下左右前後仔細端詳著,看不出外表哪裡受傷,口裡還說不會是內傷吧?又著急地問:寶貝,快告訴我哪裡受傷了?林老師隻是機械地搖著頭,心裡滿是委屈和傷痛,一周前在這裡上車離去,今天回來感覺已經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樣了。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徐經理又說到底傷哪了?急死人了,寶貝,快告訴我。
他們看著徐經理著急心疼的樣子,楚楚跟周記者心裡都怪勞力,勞力也很自責。
徐經理摘下林老師的口罩和墨鏡,是不是臉上受傷了?看我眼淚直往下流……他很驚訝,怎麼哭了?他摸著我的額頭,看著淚汪汪的我又心疼地說:
“寶貝,是哪裡痛嗎?還是受委屈了?臉又紅又燙,身體哪個地方不舒服呢?你快跟我說,要麼到醫院看看?”林老師搖著頭,徐經理直接把我攬到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我忍不住抽泣起來,他一邊拍一邊說:
“寶貝,是那邊培訓太累了嗎?你受苦了,沒事了,回來了就好,我們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上班。”
大家一直聽著徐經理這麼哄著我,又聽著我那麼傷感的哭泣,每個人心中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徐經理說:“寶貝,不哭了,哭了眼睛不漂亮,我們先去吃飯。”
“我說我不吃飯,送我回家。”
“哪能不吃飯呢?我定了你最喜歡去的地方,勞力和楚楚這周受我所托照顧你也辛苦了功不可沒,周大記者送你們回來也辛苦,我們先一塊去吃飯,聽話好嗎?”他拿著紙巾給我擦著涕淚,擦到我的嘴唇了,我吃痛地抖了一下用手捂住嘴,他說嘴怎麼了?拿開我的手,輕輕掰開我的嘴唇,發現裡邊全潰瘍積淤血了,天啊!怎麼弄成這樣呀?徐經理望著勞力和楚楚,緊皺著眉頭。
勞力已經忍受了很久,看徐經理這麼百般嗬護林老師,心裡既心疼又不是滋味,他直接對徐經理說要怪就怪我吧!怎麼懲罰都可以。
楚楚連忙說:“林老師受傷也不能全怪勞力,我也有責任。”
徐經理問:“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怎麼嘴唇全咬破了?
勞力對著徐經理說:“我來告訴你吧。”楚楚擋在勞力麵前:“還是我來說比較清楚。昨晚不是那個年輕人突然到來嗎?我去擋年輕人的路,讓勞力帶林老師藏起來,他們跑太快,林老師撞到牆壁了就把嘴唇撞傷。”
徐經理心疼地對著林老師:“寶貝,都是我不好,害你撞到牆壁,當時一定很痛吧?”
勞力還說:“不是徐經理不好,是我不好,讓林老師受傷了,還受到驚嚇,我負全責。”楚楚跟周大記者好擔心勞力這樣下去,真的會惹出亂子,知道勞力的性格就是敢做敢當,但這樣的事不能挺身而出的,也不能誠實。所以楚楚轉換話題連忙說我們都餓了,我家先生一個人開了這麼長的路,早就餓了,快去吃飯吧。徐經理說是該先吃飯,又說勞力一路乾什麼去了,怎麼不替換周記者開車?勞力接著徐經理的話說:“徐經理,你想知道我乾什麼去嗎?那你可聽好了……”楚楚拍了一下勞力的肩膀馬上打斷他的話說:“徐經理,不要聽勞力滿嘴跑火車,我們趕快去吃飯吧,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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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大家才分頭上車,我坐徐經理的車,勞力被楚楚拉去一塊上周記者的車,一起往徐經理訂好的海鮮鱔魚粥餐廳去了。
樓下人多,我們上二樓比較清靜,海鮮餐廳,顧名思義,一桌全是海鮮,鱔魚粥是餐廳招牌。魚、蝦、蟹,鮑魚都有,徐經理熱情招呼著大家吃菜,左邊拍著勞力的肩膀說快吃不用客氣,勞力說我才不會客氣呢!右邊又準備喂我喝鱔魚粥,他端起盛粥的碗,舀了一小勺,還在嘴邊吹吹,就想喂我,我叫他放下再涼涼,一會我自己來。他放下碗又剝螃蟹肉放我粥裡,大家都看著邊吃邊微笑。
楚楚玩笑地對周大記者說:“老公,你看徐經理多寵林老師呀!”
周大記者也風趣的說:“那我也寵寵你吧!”說完夾了一隻大蝦,放在楚楚的碗中。
徐經理對著勞力說:“勞力,你也要抓緊哦,找個人來寵寵。”
勞力邊吃著魚邊說:“我找到了,也寵幸了,她此時要是坐在我身邊,我會寵得讓你們都嫉妒,彆看我吃著魚,心裡想的是熊掌。”
大家聽了都很意外,徐經理說那就趕快結婚,可以天天寵著。勞力說我正在爭取。我條件反應咳嗽了兩下,正要往嘴裡送的半勺粥,被震動灑出來弄臟了裙子,徐經理連忙幫我擦,我起身拿著包包說上洗手間洗洗。一下子臉上唰地紅了起來,心口又像掛著鬨鐘,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麵,用冷水拚命拍自己的臉,把裙子擦乾淨後,雙手就泡在涼水裡……楚楚也進來了,問我有沒有好點?我說沒事。
楚楚安慰地說:“你不要太介意勞力的話,徐經理也不會聽進去,他就是愛開玩笑,過過口癮而已。”我不敢麵對這個心虛的話題,都說理直氣壯,我感覺我沒這個底氣。那該死的勞力,怎麼就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說事,他到底想乾什麼呀?想公然跟徐經理挑明對抗?在徐經理手裡搶人嗎?我也不是徐經理的人。我今天硬著頭皮來吃飯,是想找機會把那張卡還給他,但一想到跟他有任何接觸,心裡就哆嗦。此時,他正走過來了也想上洗手間,楚楚正好進到裡邊去,男廁就在另一邊,我站在這正好能碰上他,我鼓足勇氣把卡拿在手裡,準備他走過來的時候就插在他上衣袋裡。他看到我走近兩步,我舉手正要把卡放進他衣袋,他抓住我的手說:“你不怕我再吻你嗎?”說著奪下我的卡,放回我包包裡,又說:“你再這樣我就在徐經理麵前親吻你的嘴。”我抬手要打他的臉,他直接拿我的手替我打了,還吻了我的手背,我慌忙把手抽回來,躲進洗手間裡麵。
等我跟楚楚出來洗完手,回到座位,他已經坐在那裡從容的吃著螃蟹了。
徐經理再度招呼大家多吃菜,我剛坐下,他又端起鱔魚粥的碗,說這回差不多涼了,先喝一口試試,我就喝了一口,然後接過碗和勺子自己吃。大家都吃著螃蟹,說今天的螃蟹不錯,徐經理邊吃邊往我的碗裡添螃蟹肉,勞力又說話了:
“徐經理這麼寵愛林老師,哪天又是林老師被人搶走了,你該怎麼辦啊?”
徐經理若無其事地說:“誰有這個能耐?找死。”
勞力說:“要是遇上連死都不怕的人呢,又該如何?”
徐經理說:“誰想決鬥就放馬過來,隻要不嚇到我的林老師,不然玩生死牌也可以,讓林老師來定奪。”
“徐經理,我看那個年輕人也是不怕死的哦!是你搶他的人,還是他搶你的人?”勞力笑著繼續說:“這一周我替徐經理站崗,一開始還弄不明白,後來終於明白了。”
周大記者跟楚楚吃這頓飯被勞力弄得七上八下,心頭像掛了一個大水桶。就擔心不知哪一句話會成為點燃戰爭的導火線,還好徐經理他一概不知,怎麼都不會往這方麵想。但他們還是吃得戰戰兢兢,不想讓勞力踩這個雷,我也巴不得早點離開,反正想做的事沒辦法完成,飯又吃得心驚脈跳的。我跟徐經理說我吃飽了,也累了,想回家休息。楚楚他們也都說飽了,就起身準備離席。
勞力說:“你們都沒問我吃飽了沒有?”
徐經理捏了一下勞力的肩膀笑著說:“一大桌海鮮都喂不飽我們的勞力帥哥,下回有時間再來吃。”
勞力又說:“肚子是飽了,可眼睛不飽。要是跟徐經理一樣,天天有林老師作陪,不用吃都飽了,真乃秀色可餐。”
徐經理買完單,問勞力車有沒有放在公司?他說沒有這幾天借朋友用了,徐經理說那我送你回家。周大記者急忙說,我送勞力就好,我正要到那邊辦點事,勞力的行李箱也在我車上。
那就這樣,大家先彆過,改天公司見。勞力看著林老師的背影又說:林老師,那天背三十六計獎勵的紅旗還在我這,就算送我做個紀念吧……林老師沒有回頭上車了,從後視鏡看著勞力神情凝重揮手目送我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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