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輕撫過一顆相思子,裡麵的蛇瞳立刻滲出黑血,“當然不是我自己的血,你知道的,我可是最怕痛的。”
“已經孵化了?”
“不全是。”孫路從藥囊取出一把金粉抹在相思子之上,“大部分還是種子。”
花沐突然眉頭一緊,繼而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紫色血絲。
孫路皺眉捏住他下頜,強迫他張嘴,喉間竟有鱗片反光。
“你...什麼時候中的招?”孫路聲音陡然冰冷。
“剛開始和佘度交手時...輕敵了。”花沐的睫毛結起冰霜,說話時嗬出白氣,“不妨事...我用...靈力擋住了...”
孫路突然撕開他衣領,迅速在花沐心口處點下七枚銀針。
銀針以北鬥陣型紮在皮膚上,針尾纏繞著發絲般的紅線。
“還好,這是佘度的毒,如果是佘白月的毒入侵心脈到這種程度,你就等著給你自己收屍吧。”
“我相信你。”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孫路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眯了一下眼睛,“你不也是說話隻說三分?”
花沐蒼白的唇角微揚:“剩下七分...你...不也猜到了...”
“我要你在洛神閣定的那秘銀簪子送給我家念瑤。”孫路突然說道。
“老孫...你不厚道。”花沐苦笑道,“那幾支簪子本就是我定了準備送給洛洛和嫣兒、蕊兒的。”
“你不要瞎扯。”孫路作勢要拔下銀針,“誰不知道洛神閣幕後的主人日後是你家女婿?你定了那麼多,我隻要一支。”
“但是那簪子一支就要一千金青蚨啊...”
“連這點東西都舍不得,我看你還是準備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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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彆彆,我給你,明日你叫人直接去取吧。”花沐咬咬牙,“該死啊,女兒奴。”
“你不也是?”
雨絲綿密,運河上的霧氣愈發濃重,仿佛蟄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孫路慢條斯理地整理著銀針,指尖在花沐心口的北鬥針陣上輕輕一撥,紅線微顫,針尾泛起細碎的靈光。
他語氣輕緩,像是在閒談家常:“念瑤前些天還傳信問,為何今年的梅子比往年酸些。”
花沐低笑,冰藍的眼底卻映著遠處蘆葦叢中尚未散儘的紫光:“你怎麼答的?”
“我說——”孫路指尖一頓,銀針忽地輕震,針尾紅線如活物般遊動,將一縷滲出的紫氣絞碎,“今年帝都降水太多,衝淡了甜味。”
花沐若有所思地望向皇城方向,夜色中,明炎殿的輪廓被雨霧模糊,唯有簷角的鎮獸隱約可見。
他漫不經心道:“我倒是聽說,往年她吃的甜梅子,都是你偷偷打入靈力的。”
孫路輕笑,從袖中取出一方素帕,慢悠悠擦拭指尖:“小孩子家,還是吃些甜的好。”
花沐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針孔,毒素已經順著傷口流出。
他忽地抬眸,語氣帶笑,眼底卻冷:“念瑤若是知道,你用相思子養蛇蠱,以她那性子怕是要嚇哭。”
孫路指尖微頓,腕間暗紅的珠子無聲輕顫,內裡的蛇瞳詭異地轉動。
他溫聲道:“她隻會一直碎碎念地問我,想不想要吃一顆甜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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