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指尖輕顫:“這丫頭...連冰晶燃心訣都敢亂用。”
孫路慢條斯理地道:“大司馬夫人...是雲族的吧。”
“你說這個做什麼?”
孫路按住他肩膀:“急什麼?”袖中滑出個玉盒,“讓你看個有趣的。”
盒中是一朵通體晶瑩的九瓣蓮花,一共有六個花瓣在一閃一閃地發光,分彆是代表《獵經》的金色,代表《藥經》的綠色,代表《牧經》的藍色、代表《膳經》的紫色、代表《武經》的白色以及代表《道經》的紅色。
“這玩意,和烏玉玨一樣的效果。”
花沐盯著一片沒有發光的花瓣上背上一點將熄未熄的橙芒,突然倒吸涼氣:“《樂經》?!”
“不止。”孫路合上玉盒,“除了白墨以外,據我所知...他們甚至還有《牧經》。”
他輕笑,“你再猜猜...朱紅月是怎麼死的?”
孫路笑聲裡帶著幾分病態的沙啞,他望向寅客城的方向,“現在知道...為什麼玄叔算不透那小子了?”
他指尖輕撫腕間滲血的相思子,“看來你家的小洛洛,比想象中更有趣。”
“白威與雲家聯姻,按照你們三家祖製,到他孩子這一代,白家該與你們花家聯姻了。
“你倒是...撿到了。”
花沐折扇地合攏,扇骨間隱隱有星芒流轉:“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朱紅月雖死,但她的獸王晶...”
“獸王晶?”孫路眯起眼睛,袖中藥香突然變得刺鼻,“獸王體魔獸死亡之後,留下的獸王晶倒是個值錢玩意。”
花沐搖頭,冰藍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朱紅月的獸王晶...是搶來的。”
“她根本不是什麼獸人。”
“她的獸王晶,是從我們花家十一花眾身上搶來的。”據彙報,“朱紅月死後,那顆猩紅曼陀羅蛛皇的獸王晶似乎並沒有消散。”
雨聲驟急,運河水麵突然炸開一團猩紅霧氣。
“好算計。“孫路輕咳兩聲,蒼白臉上浮現病態紅暈,“你女兒在白家殺了朱紅月,但是本該屬於你女兒...或者你們花家的那顆獸王晶卻不知所蹤...”
“骸渦宗是想讓你花家將丟失獸王晶的事情算在白家頭上?”
花沐指尖星芒閃爍,在雨幕中勾勒出一幅星圖:“不止如此。”
“倘若今夜洛洛沒有僥幸戰勝朱紅月,出了什麼意外,完全可以偽造成是白家下的手。”
孫路突然大笑:“妙啊!骸渦宗這是要一石三鳥?”
“第一,借朱紅月之死、獸王晶遺失來促使花家與白家產生矛盾;”
“第二,讓那朱紅月的本命毒寄生在洛洛身上,借毒還魂;”
“第三...”他忽然壓低聲音,“是想逼我們提前動手。”
花沐淡淡地說:“但是他們算錯了一點。”
“他們誤判了你和白威的關係?”
“不...”花沐唇角微揚,“洛洛平日裡總用的那簪子...是滿月那年生日你給她送的。”
孫路挑眉,也微微一笑:“巧了。刻簪子的那截木頭...我泡了十年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