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臉上重新掛起那種殘忍的笑容。
“好...好得很!”他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種遇到挑戰般的興奮,“這才有點意思...咱家正愁這棋下得太過無聊...”
突然,一聲來自某個宮女的啜泣聲傳入了他的耳朵。
他猛地轉身,目光掃過那些瑟瑟發抖的赤裸宮女,眼中閃過一絲極度的厭惡和不耐煩。
“滾!都滾出去!”他厲聲喝道,如同驅趕一群令人作嘔的蒼蠅,“穿上你們的衣服!滾回你們的賤婢該待的地方去!彆在這裡礙咱家的眼!”
宮女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羞憤欲絕地掙紮著抓起地上被撕爛的宮裝,狼狽不堪地互相攙扶著,逃離了這座如同煉獄般的大殿。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滿地的汙穢、冰冷的食物殘渣、以及那一道尚未乾涸的、暗紅色的血痕。
劉鳳獨自站在大殿中央,綠燭的幽光將他的身影拉得細長扭曲。
他緩緩踱步,大腦在飛速運轉,整合著所有的信息,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他的臉上露出了那種一切儘在掌握的、陰鷙而自信的笑容。
他對著空蕩蕩的大殿,仿佛在對所有看不見的敵人說話,“讓咱家看看...你們還能給咱家...帶來多少...驚喜!”
他深吸一口氣,那混合著血腥、汙穢和異香的空氣,此刻仿佛成了最美妙的權力芬芳。
他需要立刻去處理這些緊急事務。但在此之前...
他走到那灘暗紅的血痕前,伸出靴底,用力地、緩緩地碾過那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
“咱家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劉鳳看著地上那灘暗紅的血痕和滿地的汙穢,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而自信的弧度。
“亂吧...越亂越好...”他喃喃自語,“讓咱家看看...這潭水底下...到底藏著多少...大魚!”
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劉鳳獨自站在空曠的大殿中央,綠燭的幽光將他孤長的影子投在冰冷的黑石地麵上,扭曲而詭異。
他臉上那絲因危機而激起的狂熱笑容尚未完全褪去,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正快速消化著佑安之前帶來的幾件棘手事務。
然而,殿內短暫的寧靜並未持續多久。
“篤...篤篤篤篤...”
一陣比之前更加急促、甚至帶著一絲慌亂的叩門聲猛然響起,如同密集的鼓點敲打在人心上。
劉鳳眉頭猛地一擰!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冰冷的怒意。
佑安剛走,又有何事如此緊急?!
“滾進來!”他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煩躁和威壓。
殿門幾乎是被人撞開的。
佑安去而複返,臉色煞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連呼吸都帶著急促的喘息。
他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沉穩,幾乎是踉蹌著衝到劉鳳麵前,連行禮都顧不上了,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惶和顫抖:
“乾...乾爹!大事不好!出...出大事了!”佑安的聲音都變了調,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劉鳳的心猛地一沉。
佑安是他最得力的心腹,城府極深,能讓他如此失態,絕非小事。
他強壓下心中的煩躁,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慌什麼?!天塌不下來!說!”
佑安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狂跳的心臟,但聲音依舊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
“兒子還沒出長春宮,就收到急報,骸渦宗有異動!不是小股騷擾!是...是傾巢而出!由副宗主佘白月親自率領!兵鋒...直指、直指帝都!”
“混賬!沿途的城主都是乾什麼吃的?”
“他們...他們根本沒有在各個城池停留!而是...而是繞過了所有關隘,沿著地下暗河...正在急速潛行!目標...就是帝都!最遲...最遲三日後...先鋒即可抵達帝都外圍!”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