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手臂肌肉的繃緊和那份不容置疑的占有與保護姿態。
她的耳根紅得滴血,卻沒有掙紮,隻是將滾燙的臉頰更深地埋進去,發出一聲模糊的、帶著濃濃羞嗔的嗚咽:“都怪你...快幫我...”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像撒嬌,更像是一種隻有戀人之間才懂的親昵抱怨。
而站在稍遠處,一直密切關注著花洛狀況的翟檸,此刻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作為醫者,她見過無數人體,本該對此習以為常。
但眼前這毫無預兆呈現的景象,卻讓她這個素來冷靜自持的醫者,也不由得瞬間怔在原地,眸中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近乎癡迷的驚歎。
那並非帶有情欲的凝視,而更像是一個頂尖的藝術家驟然看到了一件完美無瑕、超越想象的藝術傑作。
從她專業且苛刻的審美角度來看,花洛的身體,每一處線條都流暢優美到了極致,肌膚的質感瑩潤無瑕如同神造,飽滿的弧度與纖細的腰肢形成了驚心動魄的對比。
重傷初愈帶來的蒼白與脆弱非但沒有折損這份美麗,反而為其籠罩上了一層令人心顫的、極易破碎的光暈。
陽光灑落在她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聖潔又誘惑的光邊。
翟檸甚至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腦海中短暫地空白了一瞬,隻剩下對這幅畫麵的純粹震撼與欣賞。
“這...簡直是造化之極...”一個模糊的念頭不受控製地閃過。
但這失神也僅僅是極短的一瞬。
翟檸立刻被花洛的驚呼和軟倒拉回了現實。
她看到白墨罕見的呆滯和窘迫,立刻反應過來。
“小心!”翟檸的聲音依舊保持著醫者的冷靜,但細聽之下,似乎比平時多了一絲極細微的波動。
她身形一動,快如鬼魅般伸手一指,用靈力拉起床榻上那柔軟的絲絨薄被,迅捷而準確地一展一裹,如同展翅的蝶翼,瞬間將花洛那具令人眩目的胴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隻露出一張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寫滿羞憤欲絕的小臉和散亂的長發。
她巧妙地將花洛重新扶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隔著一層厚厚的絲被。
薄被的包裹和支撐感讓花洛從極度的驚慌羞恥中稍稍找回一絲神智,但她依舊緊閉著眼睛,長長的銀色睫毛劇烈顫抖著,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埋入柔軟的絲被中,整個人羞得恨不得立刻消失。
花洛裹上被子之後如蒙大赦,在白墨的攙扶下,幾乎是被半抱著坐回了床邊。
她靠在床頭不敢看向白墨,但羞紅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笑容。
雖然發生了這種意外,但能下地走幾步,感覺真好。
“累壞了吧?”白墨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她額角的汗水,動作溫柔。
“嗯...不過很開心。”花洛點點頭,冰藍色的右眼亮晶晶的。
這時,小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麵放著幾碟精致的點心和一壺剛沏好的靈茶。“少爺,洛洛小姐,翟小姐,吃些點心吧?剛出爐的桂花糖蒸栗粉糕,還有杏仁酥和茯苓餅。”
點心小巧玲瓏,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桂花糖蒸栗粉糕呈半透明的琥珀色,點綴著金黃的桂花;
杏仁酥烤得金黃酥脆;
茯苓餅則是乳白色,帶著淡淡的藥香。
白墨拿起一塊桂花糕,遞到花洛嘴邊:“嘗嘗?補充點體力。”
花洛就著他的手,小口咬了一點。
糕體軟糯香甜,桂花的清香在口中彌漫開來,衝淡了口中殘留的藥味。
她又嘗了一小塊杏仁酥,酥脆可口。
“好吃。”她滿足地眯了眯眼。
白墨也拿起一塊茯苓餅吃了,又給翟檸遞了一塊。
翟檸道了謝,小口吃著。
小淩則端來一碗溫熱的湯:“洛洛小姐,這是夫人特意吩咐熬的七珍湯,裡麵加了不少溫養的寶藥,趁熱喝一點吧?”
湯色清亮,帶著淡淡的琥珀色,藥香混合著一種奇異的清香。
花洛在白墨的幫助下,小口小口地喝著。
湯的味道並不難喝,反而帶著一絲甘甜,喝下去後,感覺一股溫和的暖流緩緩滋養著疲憊的神魂,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喝完湯,花洛靠在床頭休息,白墨坐在她身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話題很輕鬆,避開了昨夜的風波和家族的煩擾,還有剛剛的尷尬。
白墨給她講小時候在後山竹林裡迷路的糗事,花洛則說起小時候,偷偷溜進藥圃看花被昆蟲嚇到的趣聞。
房間裡不時響起花洛低低的輕笑聲和白墨帶著寵溺的回應。
陽光漸漸西斜,從明亮的金色變成了溫暖的橘紅,透過窗紙,將房間染上一層暖融融的光暈。
窗外的竹影被拉長,在牆壁上搖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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