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後院。
敖鸞帶著一個丫環,走到祠堂門口。
“你在此等候,我去給姑父上香。”
“是。”
既是認了親,自當前來上香稟告。
敖鸞邁入堂中,來至靈牌之下,拈香禱告,柔聲道:
“姑父,我是侄女鸞兒。”
“既已逝去,陰陽相隔,何必眷戀不去?”
“須知你這殘魂一縷,不僅衝撞陽氣,令姑母、表哥身子受損,也會對自身不利。”
“長久下去,怕是魂飛魄散,再無轉世投胎之機。”
話音剛落,一股陰風拂來,裹挾著陣陣寒意。
風中似有一人形搖曳,驚疑道:“你不是我侄女,你身攜玄黃功德之氣,當來曆非凡。”
“入我府中,欺瞞我妻兒,究竟意欲何為?”
這殘魂化作的人形,正是高楷之父——高修遠,雖去世三年之久,卻放不下母子二人,於祠堂中徘徊不去。
敖鸞麵色肅然:“姑父勿要憂慮,鸞兒絕無加害姑母與表哥之心。”
“實則,表哥於我有救命之恩,當日我身軀被毀,殘餘一縷魂魄,受三昧真火灼燒,正要消散,幸得表哥一柱香火,方才依附神像,祛除真火,得以存世。”
“我入府中,正要襄助表哥爭霸天下。”
高修遠擰眉道:“你這個身軀,可是奪舍來的?”
敖鸞搖頭道:“並非奪舍而來。”
“這具身體,原屬鄯州王家長女婉寧,她遭遇水賊,不願受辱投河自儘,我願還她因果,這才將身體予我。”
“她已入陰司冥府,轉世去了。”
高修遠歎息一聲:“倒是個剛烈女子。”
“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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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鸞鄭重道:“正要請姑父還歸冥府,勿令陰陽相衝,於表哥大業不利。”
高修遠麵帶猶豫之色:“我兒正是危急存亡之時,做父親的,怎可棄他而去?”
敖鸞微微搖頭:“表哥氣運自成,已凝結赤印,隻要不大敗虧輸,根基儘失,便是一戰不利,也有東山再起之時。”
“姑父無需太過憂慮。”
“反倒是您,強行以祖先威靈駐留陽世,已是耗儘餘蔭,若再不入冥府,恐怕惹來府君震怒,押入地獄遭受刑罰。”
“那時,不僅您自身受苦,更會牽連姑母與表哥,陰德受損。”
高修遠長長歎息一聲,黯然道:“我何嘗不知,隻是擔憂他們孤兒寡母,在這亂世之中,艱難求存。”
“前番我一時不慎,中了那崆峒派道人算計,險些令我高家世代受苦。”
“好在楷兒識破那道人奸計,將他斬殺。又屢次擊退強敵,振興基業。”
“我本有離去之心,又見楷兒險象環生,著實不忍。想著托夢於他,卻難以施行,一時徘徊不定。”
敖鸞感歎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姑父一片相護之心,鸞兒感佩之至。”
“隻是,表哥已凝赤印,有潛龍之命,受人道所護,法術神通皆不能傷,更何況您這一道殘魂,必然托夢不得。”
“不如回返冥府,積蓄陰德。若表哥成就霸業,加封於您,那時,您或可為一方冥土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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