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全據隴右道,氣運大增,或可化為蛟龍,騰飛九霄之上。”
到那時,這大周天下,將再添一個執棋人。
一時間,對這磅礴天命,通玄道人滿是敬畏。
……
且說竇儀策馬揚鞭,來至佑川城下,聲稱自己奉李晝之命,求見鐘祁連。
守城士卒不敢怠慢,即刻回稟。
鐘祁連聽聞消息,不禁納罕,他與李晝素未謀麵,因何派人求見。
沉思許久,方才有所猜測。
“這竇儀莫非前來說降的?”
“鐘刺史所言不錯,這竇儀必定奉李晝之命,前來招降於你。”
身側,一風度翩翩的文士,開口說道,“若我所料不錯,這李晝必然先禮後兵,若是鐘刺史不降,怕是頃刻發起大軍攻城。”
這文士卻是楊燁,他自離開疊州,便一路馬不停蹄,趕到佑川,等候鐘祁連敗軍前來。
城門下,他麵對刀槍劍戟,卻怡然不懼,一番話,直說得鐘祁連驚為天人,拜為上賓。
“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唯有出城投降,這一條生路可走?”鐘祁連擰眉道。
楊燁微微搖頭:“鐘刺史不必憂慮,您的生路,絕非僅此一條。”
“哦?”鐘祁連驚奇道歉,“還有哪條生路?”
好死不如賴活著,若能保存性命與地位,他也不願去死。
楊燁微微一笑:“這一條生路,便在於蘭州高楷,高將軍手上。”
鐘祁連濃眉皺起:“這高楷率軍來自安樂,對我岷州虎視眈眈,頗有坐收漁利之心,我怎能輕易相信?”
楊燁沉聲道:“那高楷自起兵以來,從未濫殺降卒,於百姓秋毫無犯,素有仁德之名。”
“此前,那疊州刺史投靠,便官居原職,並未明升暗降,或輕慢苛待。”
“鐘刺史可以放心。”
鐘祁連仍有疑慮:“話雖如此,那李晝也並非嗜殺之人,何不順勢投降於他,保全身家性命。”
楊燁諷笑道:“李晝麾下文武,多為名門望族子弟,尋常寒門庶族出身,根本得不到重用。”
“何況,鐘刺史為羌人,若投靠李晝,必定遭人排擠,鬱鬱不得誌。”
“想必鐘刺史也不願碌碌無為,了此殘生吧?”
一番話,說得鐘祁連頗為意動:“即便我願投靠高楷,這節骨眼上,怕是難以取信於他。”
楊燁胸有成竹道:“高楷誌在天下,絕不會拘泥於這區區小節。”
“何況,我早已為鐘刺史安排妥當,您隻需按計行事,必能保全性命,求取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
這四個字仿佛帶有無窮的魔力,令世人孜孜以求,便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鐘祁連一個世俗之人,自然也不例外。
“好,就依楊郎君之言,事成之後,還望楊郎君多多美言幾句。”
楊燁笑道:“這是當然,你我同在風浪中,自當同舟共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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