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運糧兵卒正在酣睡,猝不及防下,來不及穿戴甲胄,執拿刀槍,隻得叫嚷著逃命。
夏侯敬德一番衝殺,將頑抗者儘數斬除,殘留數百投降者,一律嚴加看管,不令逃走一人,以免走漏風聲。
待諸事已畢,當即改換衣著,扮作運糧兵卒,推動車輿,疾速起行。
半個時辰後,趕至神烏北門外,遠遠見得一座堅城,掩映在星光之中,綿延數裡。
護城河潺潺流動,眾人停駐於外,夏侯敬德沉聲道:“前去叫門!”
“是。”數名小卒答應一聲,扯開嗓門大喝。
城頭之上,幾縷火光一閃,影影綽綽之間,似有百人佇立。
當下,遠遠傳來一聲詢問:“城下何人,從何方前來?”
小卒依照吩咐,一一道來,幾番校驗之後,方才見得城頭一聲令下,吊橋放落,城門緩緩開啟。
夏侯敬德目光一閃,綴在眾人之後,推著糧車,過了吊橋,進入北門,往李府走去。
一路行來,家家戶戶緊閉門窗,不聞雞鳴犬吠,唯有黑暗中,泄露些許警惕目光。
過不多時,來至許府,一名肥碩管事已然等候許久,頗不耐煩,隨意揮了揮手,也不細觀,徑直喝道。
“速速運至府庫,少一粒米,仔細你們的皮。”
“是!”眾人渾身“一顫”,左拐右繞,從兩側角門將數百車糧草運進。
到得庭院之間,夏侯敬德環顧四周,見甲士稀少,猛然一聲大喝:
“殺!”
眾人聽聞,穿戴薄甲,抽出糧車之中的刀兵,倏然殺向百餘甲士。
那肥碩管事措手不及,大呼道:“造反啦……”
“聒噪!”夏侯敬德手起刀落,將他砍成兩段。
片刻之後,府中再無一個甲士,丫環仆役聽聞動靜,見此場景,個個駭然失色,叫嚷著亂作一團。
夏侯敬德喝道:“速速打開北門,迎主上入城!”
“是!”
待眾人走後,他提起長刀,直奔府邸後宅,欲殺了這許純,以免節外生枝。
卻不想,他搜尋數遍,卻不見其人蹤影。唯有一眾老弱婦孺戰戰兢兢,卻也不知其去向。
“碩鼠,跑得倒快!”夏侯敬德冷哼一聲,未作糾纏,大步出了許府,直奔城南一座高門闊府。
正是神烏守將,淳於滔的府邸。
待他走後,卻見花池之下,嘩然一聲,水波蕩開,一人浮起大口喘息。
卻正是許純。
他上了池岸,左右觀望片刻,恨聲道:“何方來的蟊賊,竟敢竊取糧草,劫我府庫?”
一時怒氣上湧,本想召集家丁,儘殺賊寇,驀然一陣涼風來襲,血腥氣撲鼻,不由打了個寒顫,悻悻道:
“暫且放過爾等,待我回轉姑臧,向陛下稟報,定要犁清方圓百裡之地。”
他雖貪婪,倒有幾分機智,又惜命,知曉不可硬拚,須得請來天軍,方能剿除賊兵。
眼珠一轉,見火光分明,喊殺聲震動四方,當即瞅準一方牆洞,如小犬一般,鑽了出去。
他在街巷中奔走一刻,四下一望,忽見數十賊兵殺來,心中一個咯噔,左右觀望片刻,慌忙竄進一家酒肆。
而另一頭,夏侯敬德殺進淳於滔府邸,本想將他擒拿。
卻不料府中親衛警覺,護持淳於滔,直出角門而逃,直奔南門。
南門外,正駐紮著萬人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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