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伏兵?”石崇現駭然失色,慌忙撥馬轉頭。
奈何,身後戰鼓如雷,馬蹄聲踏破雲霄,千軍萬馬追擊而來。
一麵麵旌旗飛舞,借助璀璨星光,可見一個個鬥大的“高”字。
“高楷?”石崇現心中一個咯噔,麵上再無一絲血色。
前有伏兵,後有追軍,當真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一時間,眾人如喪考妣。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石崇現怒喝一聲,“元整、於慎行,你們二人為先鋒,領兩千輕騎,務必殺出一條血路。”
“溫仲雅,你率五百兵卒殿後,擋住高楷。”
“是……”三人應和一聲,各自領命去了。
唐檢、段治玄二人埋伏多時,此刻興兵殺來,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石軍士卒此前吃了一場敗仗,本就士氣渙散,又見伏兵殺來,哪個還有鬥誌?
若非擔憂做了逃兵,牽連一家老小,早已各自逃命去了。
所幸,元整、於慎行二將,頗有武力,身先士卒,倒也挽回幾分軍心。
唐檢見此,從斜刺裡殺出,手中長刀高高揚起,直取於慎行項上人頭。
於慎行神色凝重,持戟格擋。兩人交錯而過,戰馬“希律律”嘶鳴一聲,倒是不分上下。
“未料這石崇現麾下,尚有幾員猛將。”唐檢吃了一驚,暗自蓄力,和於慎行戰至一處。
另一頭,段治玄手持長槍,徑直擊向元整。
“鏗鏗鏗!”不過一個刹那,兩人便鬥了數個回合。
段治玄麵露驚訝,凝神看去,見這元整膀大腰圓,使一柄長槊,氣勢雄渾,倒也幾分夏侯敬德的影子。
“這人武藝精通,弓馬嫻熟,怕是可與夏侯郎將一較高下。”
他自知武力不及夏侯敬德,倒也並不氣餒,每日勤學苦練,希冀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如今與元整交戰,倒正好切磋一番,掂量自己有無精進之處。
殊不知,元整亦心中驚歎:“這人是誰,竟有如此武力?”
雖隻交戰數個回合,他卻覺虎口發麻,手心冒汗,便是此前與夏侯敬德一戰,也不過如此。
“高楷麾下,當真猛將如雲!”元整忍不住讚歎,連忙倒提長槊,與段治玄再戰數十個回合。
來人打得難分難舍,卻不想石崇現早已心急如焚。
前路遲遲未能開辟,後方追兵卻已趕上,兩相夾擊之下,五千兵卒死傷慘重。
“咻咻咻!”數萬支箭矢,恍若千鳥振翅,刺破夜空,徑直落在石軍之中。
一個個騎兵慘叫著倒下,淪為後繼者的墊背,被急促的馬蹄踩踏成肉泥。
鮮血滲透汙泥,夾雜斷肢殘臂,絞成一灘肉糜,令人作嘔。
石崇現麵色煞白,眼見高楷一馬當先,徑直向他殺來,駭得亡魂直冒,慌忙大叫道:“元整救我!”
元整聽聞,虛晃一槊,棄了段治玄,奔至石崇現身旁,長槊一揮,將數支羽箭劈斷,沉聲道。
“刺史,情勢危急,須得速速入城,堅守不出,才有一線生機。”
“末將願殺開一條血路,您不可遲疑,緊隨我身後,衝入城中。”
“好!”石崇現忙不迭地道,“我願以命相托,望你儘力相救。”
元整重重點頭,率領百餘精兵,在前開路,手中長槊左劈右砍,所過之處,無一合之敵。
高軍士卒儘皆駭然,此人竟有夏侯敬德之風範。
受這殺氣一激,個個不敢阻攔,分開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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