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歎道:“主上一言一行,當真高深莫測,叫人難以揣度。”
夏侯敬德甕聲道:“主上所言,自有道理,我等聽命便是。”
當即撥馬轉頭,追隨高楷去了。
段治玄、唐檢二人緊隨其後。
徐晏清心中思量:“胸有丘壑,不形於色。”
“其猶龍耶?”
……
且說三泉城中,石崇現急急忙忙奔回府邸,喝令殘兵守住四方城門,便在堂中休憩。
聽聞斥候稟報,高楷圍而不攻,並未趁機殺入城中,方才大鬆一口氣,轉而仰頭大笑。
元整、於慎行二人不明所以:“刺史何故發笑?”
“自是笑那高楷不智!”石崇現冷哼,“他不趁機攻城,反而鳴金收兵,分明是狂妄自大。”
“待我召來六縣兵卒,再與他一決死戰。”
於慎行諂媚道:“高楷不過黃口小兒,仗著麾下文武效力,方才得來一方基業。”
“怎能與郎君媲美?”
石崇現麵露得意,抓起一壇美酒痛飲,又喚奴婢呈上羊腿,吃的滿嘴流油。
元整微微擰眉:“刺史,高楷智計百出,如此行事,恐怕有詐,不可不防。”
石崇現不以為意:“三泉城堅池深,護城河引自嘉陵江,最是寬闊湍急,可為天險。”
“況且,城中糧草充盈,足夠數月吃食,縱然隻有千餘守卒,亦能阻擋月餘。”
“屆時,六縣援兵前來助戰,何須怕他?”
元整暗歎一聲,不再多言。
他可是深知刺史性子,最不喜勸諫,多說半句,必然大加鞭笞,往日裡,不知因此殺了多少人,威名可止小兒夜啼。
正沉默時,忽見管事大步來報:“郎君,溫刺史回返城中,正在門外求見。”
“叫他進來吧!”石崇現淡淡道。
片刻後,溫仲雅下拜叩首:“下官無能,以致大軍潰敗,請刺史降罪。”
為了活命,他隻得先行請罪,希冀石崇現暫熄怒火。
“你既認罪,我怎能不成全你?”石崇現涼涼道,“來人,將他拖下去,斬首示眾。”
溫仲雅大驚失色:“刺史饒命!”
“下官追隨您數年,儘忠職守,不曾絲毫懈怠,還望您網開一麵。”
他重重磕頭,額頭滲出絲絲鮮血。
石崇現揮了揮手,似懶得多說。
兩個甲士上前,卻見元整沉聲道:“且慢!”
“刺史,溫長史治政有方,屢次出謀劃策,勞苦功高,怎能因一次失利,便斬首示眾?”
“傳揚出去,豈不叫人寒心?”
“還請您三思!”
石崇現充耳不聞,瞪眼道:“愣著做甚,莫非脖子癢癢,想一試刀斧之利?”
兩個甲士渾身一顫,急忙將溫仲雅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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