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常遜囁嚅道:“孤不說便是。”
“隻是,高楷勢大,該如何抵抗?”
“為今之計,唯有嚴防死守,令高楷無功而返。”孟之祥沉聲道,“若要守蜀地,必守劍門關。”
“大王須得派遣一員大將,前往坐鎮。”
張常遜頷首:“長史可有舉薦?”
孟之祥正要開口,忽見一員老將應聲而出。
“大王,末將不才,願鎮守劍門關。”
張常遜看去,卻是他父親留下老將,嚴光遠,為昭武將軍,不由點頭。
“可!”
“便由老將軍,率兵三萬,駐守劍門關。”
“務必禦敵於關外,勿讓高楷前進一步。”
“末將領命!”嚴光遠肅然應下。
眾人皆是讚同,嚴光遠雖年過半百,卻頗為悍勇,此前一直鎮壓西南,殺得異族聞風喪膽。
前些時日,方才調回成都。
“大王,高楷坐擁山南西道,可由渝州進發,走水道,逆流而上,不可不防。”孟之祥複又開口。
“依臣愚見,可派一萬兵馬,交由瀘州刺史韋適調度,防備敵軍。”
張常遜頷首:“就依長史之言。”
“大王,高楷率軍來攻,唯有金牛、米倉、水路三道可走。”下首,司馬崔鴻漸驀然開口。
“金牛道有劍門關為阻,更有嚴將軍鎮守,不必擔憂。”
“水路亦有韋刺史禦敵,唯一可慮者,唯有米倉道,須得提防高楷突襲。”
張常遜麵露疑惑:“高楷怎會兵分三路,莫非不怕我等各個擊破?”
崔鴻漸回言:“大王,兵不厭詐,不可不防。”
“何況,高楷頗知用兵之事,未嘗敗績,絕不可以常理揣度,須得多做準備。”
“依微臣愚見,可派一將前去梓州鎮守。”
張常遜點了點頭:“該派何人前去?”
“臣舉薦一人,必能守禦梓州,防備敵軍來犯。”
“哦?”張常遜好奇道,“此人姓甚名誰,何方來曆?”
“此人名為裴行基,出身聞喜裴氏,能文能武,頗能治軍。”崔鴻漸回言,“由他鎮守梓州,大王可高枕無憂”。
張常遜正要答應,忽見孟之祥喝道:“不可!”
“此人曾屢次三番,敗在高楷手中,名不副實。”
“縱然出身不俗,卻無用兵之能,斷不可為梓州守將。”
崔鴻漸麵泛怒火:“勝敗乃兵家常事,怎可因一時失利,便全盤否定?”
“裴行基家學淵源,有名將之姿,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孟之祥嗤笑道:“崔司馬此言,簡直異想天開。”
“裴行基徒有其表,怎能委以重任?”
“更何況,他為外人,先仕齊國公,再仕我蜀國,三心二意,怎能輕信?”
崔鴻漸大怒,兩人針鋒相對,爭吵起來。
張常遜不勝其煩,叫道:“此事容後再議,勿要吵鬨!”
孟之祥拱手道:“大王,梓州守將不必急於安排,可令刺史暫作抵抗。”
“倒是江油關,須得派人鎮守,以防敵軍,從陰平小道突至。”
崔鴻漸哂笑一聲:“陰平小道荒廢數年,早已掩埋不見。”
“又處在崇山峻嶺、深澗大澤之中,毒蟲猛獸肆虐,瘴氣彌漫,何須派人駐守,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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