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兆,我來助你!”見兩人遲遲不分勝負,郭恪按捺不住,策馬殺來。
夏侯敬德吃了一驚,連忙一槊擊退張建兆,作防守之勢。
然而,郭恪不過聲東擊西,他棄了兩人,直奔高楷所指,意圖不言而喻。
“休傷我主!”夏侯敬德大怒,一夾馬腹便要追上去。
隻是,張建兆挺槍攔住,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高楷本在觀望,忽見又一員大將殺來。
其一身明光鎧,頭頂紅纓,猿臂蜂腰,相貌堂堂,手持一杆長槊,威風凜凜。
“此人卓爾不群,竟也有大氣運。”
“徐智遠著實好運氣,竟有如此多大將輔佐。”
麵對凜冽殺機,他不閃不避,仿佛嚇傻了一般。
郭恪眉頭一皺,暗自提高警惕。
他可不會認為高楷束手就擒,想必另有倚仗。
果不其然,忽有兩名大將,從草木間殺出,一人護衛高楷左右,一人向他殺來。
“李光焰?”郭恪眸光一凝,神色越發謹慎。
李光焰威名遠傳,不下於夏侯敬德,他可不會掉以輕心。
霎時間,又是槍、槊交擊,火花四射。
纏鬥數百回合,兩人仍然不相伯仲。
高楷笑道:“今日,竟能一觀四位當世猛將交戰,幸甚至哉!”
吳伯當躍躍欲試,正想請命出戰,卻聞對岸傳來一陣銅鉦聲。
這是退兵的信號!
張建兆、郭恪聽聞,紛紛棄了對手,領著騎兵退返大營。
高楷頗覺可惜:“若能得此二人效力,實乃如虎添翼。”
鄭軍大營,徐智遠見兩位愛將安然無恙,方才鬆一口氣。
高楷詭計多端,他可不敢放任兩人出戰,萬一落入陷阱,那就萬事皆休。
“夏侯敬德、李光焰武藝如何?”
張建兆、郭恪齊聲道:“冠絕當世,名不虛傳!”
即便是他們二人,也沒有必勝把握。
徐智遠驚歎:“除卻這兩人,高楷麾下還有吳伯當、蘇行烈、趙喆等一眾猛將。”
“他究竟何德何能,竟可得天下英才相助?”
張建兆直言:“末將愚見,秦王每逢戰陣,大多身先士卒,浴血廝殺。”
“甚至隻帶數騎,親自探查敵情,悍不畏死,怎不讓人敬佩?”
聽聞此言,徐智遠頗有自慚形穢之感。
曹全政冷笑:“不顧性命,視江山社稷為兒戲,絕不可取!”
張建兆正想反駁,卻被郭恪攔下。
便在這時,一員小校飛奔而來。
“陛下,秦軍射來一封帛書,請您一觀。”
“哦?”徐智遠好奇,將帛書展開。
“鄭帝親啟:我與竇至德交戰,乃秦、夏二國之事,與你何乾?”
“為何發動大軍,多管閒事?”
“給你一個機會,趁我動怒之前,回你的都城去。”
“否則,我必親率鐵騎,踏破鄭國,滅你社稷。”
“勿謂言之不預!”
徐智遠氣得渾身發抖,將帛書撕成粉碎:“豎子,欺人太甚!”
曹全政勸慰:“此乃高楷激將之法,陛下切勿動怒,以免中了算計。”
徐智遠餘怒難消:“高楷如此羞辱,朕怎能咽下這口氣?”
“來而不往非禮也!”曹全政建言,“他既以言語相激,陛下不妨還以顏色。”
徐智遠點頭,提筆修書一封,命人射入虎牢關。
不多時,高楷驚訝:“我用激將之計,誘使徐智遠出戰,沒想到,他倒是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