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在排練室結束最後一個舞蹈動作，額前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浸濕。
她坐在地板上休息，白沫沫立刻湊了過來。
"曉曉姐，今天晚上文工團聚餐，你也一起來吧！"白沫沫興奮地說。
"聚餐？"蘇曉曉擦了擦汗。
"對啊！這是我們文工團的傳統，劉團長請我們去國營飯店旁邊的人民食堂吃火鍋！"白沫沫眼睛亮晶晶的，"他們家的羊肉片切得可薄了，蘸著芝麻醬特彆香！"
蘇曉曉笑著點頭："行啊，我一定去。"
她的目光無意間落在白沫沫的發間——一個精致的蝴蝶發卡。
"這發卡挺好看的。"蘇曉曉隨口誇道。
白沫沫立刻伸手摸了摸發卡，撇撇嘴："石洪濤送的，我感覺有點土。"
蘇曉曉敏銳地察覺到什麼，挑眉問道："你和石營長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誰、誰跟他熟了！"白沫沫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是他非要塞給我的！"
蘇曉曉看她這副少女懷春的模樣，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決定要找機會敲打敲打石洪濤，白沫沫還沒成年呢，這傻小子可彆做出什麼過界的事來。
下午回家，想到晚上要參加聚餐，蘇曉曉對陸遠征說道："今天晚上文工團聚餐，我晚點回來。"
陸遠征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走過來："去哪聚餐？"
"就國營飯店旁邊的人民食堂。"蘇曉曉從衣櫃裡取出一條素雅的淡青色連衣裙，這裙子後背需要係帶，她折騰了半天都不滿意，隻好背對著陸遠征求助："幫我係個蝴蝶結。"
陸遠征走近，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腰際，若有似無的觸碰讓蘇曉曉渾身一顫。
她透過梳妝鏡羞惱地瞪他："快點！彆動手動腳的！"
陸遠征委屈地抿了抿唇："穿這麼漂亮……"
蘇曉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衣服哪裡漂亮了？就是條普通裙子。"
"你穿什麼都好看。"陸遠征一邊說著，一邊生疏地幫她係好背後的蝴蝶結，手指還戀戀不舍地在她的腰線上多停留了幾秒。
蘇曉曉透過鏡子看到男人灼熱的目光，怕這男人又獸性大發，她迅速轉身推開他："行了，我走了！"
陸遠征不忘囑咐她：“吃完飯彆亂跑，我去接你。”
蘇曉曉頭也不回：“知道了。”
陸遠征看著蘇曉曉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頭："小沒良心的……"
蘇曉曉坐上文工團的專車後，白沫沫立刻像隻歡快的小鳥般湊了過來："曉曉姐！你今天這條裙子真好看！是陸團長送的嗎？聽說你前兩天去集市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
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蘇曉曉被念叨得直打哈欠："沫沫，你嘴巴一直說話不累嗎？"
白沫沫眨巴著大眼睛，笑嘻嘻地搖頭："不累啊，我就樂意和你說話。"
坐在後排的萬柳英忍不住冷笑一聲："白沫沫，我看你是真的蠢。某人的意思是嫌你煩，你還傻乎乎地往上湊。"
白沫沫聽見這話，不僅沒生氣，反而笑眯眯地轉過頭："萬柳英，你這話說的不對。曉曉姐要是真嫌我煩，肯定會直接告訴我。倒是你整天陰陽怪氣的，該不會是嫉妒曉曉姐人緣好吧？畢竟平常也沒人和你聊天。"
車裡的其他姑娘們頓時憋笑憋得肩膀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