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聽到這個名字,呼吸一滯:“是盼兒的……”
“對,盼兒的親生父親。”陸遠征垂眸,似乎陷入某種回憶。
蘇曉曉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陸遠征外表下那些看不見的傷痕。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盼兒的母親呢?”
陸遠征想到那個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顧霄死了半年,她就丟下盼兒跑了。”
說到這,陸遠征眼角猩紅,顯然是恨到了極點。
顧霄犧牲後,他把自己的工資和補貼一大部分都寄給顧霄的妻子,考慮到一個女人自己帶著孩子日子難過,他每周都會抽時間去幫忙。
雖然日子不比顧霄在的時候好,但是比大多數人家好得多。
可那個女人還是丟下盼兒自己跑了。
他不放心戰友唯一的女兒讓彆人照顧,不顧父母反對,自己收養了盼兒。
蘇曉曉看著難過的陸遠征,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握住陸遠征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粗糲的繭子:“彆傷心了,盼兒現在過得很好。”
男人微微一怔,看著蘇曉曉擔憂的雙眼,“嗯”了一聲,隨即反手將她的小手整個包裹住。
“你今天還沒換藥吧?”蘇曉曉輕聲問,“我幫你換藥。”
陸遠征搖了搖頭,眉宇間透著疲憊:“明天早上再換,現在先睡覺。”
蘇曉曉見他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隻好妥協:“那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
話音未落,陸遠征突然脫鞋上了床,長臂一攬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蘇曉曉猝不及防撞進他堅實的胸膛,鼻尖頓時盈滿男人特有的氣息。
“彆走。”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在這裡睡。”
蘇曉曉僵在他懷裡,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行軍床很窄,兩個成年人必須擠的嚴絲合縫,才能勉強在床上躺下。
蘇曉曉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臉頰,男人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來,燙得她心尖發顫。
陸遠征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頸間,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這、這樣不合適......”她結結巴巴地抗議,手指無意識地揪住床單。
陸遠征卻收緊了手臂,將她又往懷裡帶了帶。
他的下巴蹭了蹭蘇曉曉的頭頂,聲音悶悶的:“彆動,我傷口疼。”
蘇曉曉語噎,知道陸遠征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想到他的傷,還是不敢亂動。
可這樣親密的姿勢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胸膛。
狹小的行軍床上,兩人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陸遠征的腿壓著她的小腿,灼熱的掌心貼在她腰間,每一寸接觸都像著了火。
“你......”蘇曉曉剛想開口,卻感覺到男人突然繃緊了身體。
“彆說話。”陸遠征的聲音沙啞得可怕,“睡覺。”
蘇曉曉聽到他隱忍的呼吸聲,突然意識到什麼,耳根瞬間燒了起來,再也不敢亂動。
蘇曉曉沒有困意,陸遠征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呼吸聲慢慢變得平緩,竟然真的抱著她睡著了。
蘇曉曉:“……”
狗男人。
她以後再心疼他,她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