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天上突然炸響一聲驚雷,阿寧仰頭望天道:“看來西王母不歡迎我們。”
“下得好!”胖子立刻接茬,“再悶下去,胖爺的褲襠裡都能孵出小雞崽兒了!”
眾人都忍不住哄笑,潘子笑罵:“那你可得把小雞看好了,彆讓雷給劈熟了!”
“小雞不是母雞孵的嗎?褲襠裡怎麼孵?”盛葳沒懂他們在笑什麼,茫然發問。
胖子撓頭:“呃嘶……”
潘子咳嗽:“咳咳……”
無邪臉紅:“啊這……”
阿寧直接彆開了臉,肩膀可疑地抖動。
“胖爺你褲子裡揣蛋了?”她追問道。
眾人一時語塞,張啟靈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直接手動阻止她繼續好奇,眼神帶著無奈和十足的警告意味,冷冷地射向胖子:
你話多。
幾道視線也都齊刷刷投過去,無邪瞪著眼,潘子皺著眉,阿寧的眼神也帶上譴責。
胖子被注目禮嚇得後背一涼,後知後覺地拍腦門,臊了個大紅臉,懊惱嘀咕道:
“哎喲我這破嘴!忘了咱妹子有時候……咳,比較單純了,罪過罪過!”
盛葳隻能眨巴著大眼睛,長睫掃過他的掌心,更添幾分無辜,活像隻闖禍的貓咪。
張啟靈眼神略微軟化一瞬,才鬆開手,低聲在她耳邊說:“……彆學,混話。”
沒一會暴雨傾盆而下,眾人狼狽地緊挨著擠在一起,躲在一棵大樹的藤蔓下躲雨。
“這他娘的哪裡是下雨?分明是龍王爺在咱哥幾個頭頂上滋尿呢,痛快得很呐!”
胖子話音剛落,突然身體不安地扭動起來,大屁股左拱右蹭,本就空間狹小,這一下撞得眾人東倒西歪。
“死胖子!你踏馬皮癢了?老實點!”潘子被他擠得貼樹皮上,沒好氣地怒罵。
“癢!癢死胖爺了!”胖子扭得更厲害,“我身上好像有東西在爬!”
無邪突然也覺得後背和屁股發癢,一抓之下臉色大變:“臥槽!蟲子!”
眾人於是慌不擇路地換到另一棵樹下,阿寧用指甲挑起一隻死蟲子,臉色驟變:
“是草蜱子!你們快把褲子脫了!”
“什麼?”無邪的臉漲得通紅,猛的捂住褲腰縮成一團,他下意識地飛快瞥了一眼旁邊的盛葳,眼神裡充滿了窘迫和求助:
這可是在他心上人麵前啊!脫褲子?!
阿寧語氣嚴厲,“這蟲子不及時清理出來,鑽褲襠裡咬一口,你這輩子就完了!”
一聽這話,無邪和胖子瞬間感覺自己的關鍵部位似乎也開始隱隱作癢,關乎男人尊嚴和未來幸福的恐懼瞬間壓倒了羞恥感。
身為男人,有些東西必須得保住!
“啊啊啊輕點!老子的命根子!”
“活該!誰讓你屁股比隕石坑還大!”
……
這邊的四人則迅速互相檢查自己,潘子和阿寧各自被咬了幾口,迅速處理掉了。
盛葳聽著樹林裡此起彼伏的聲音,想探頭被張啟靈一把按回懷裡,她忍不住想,暗處張海洋他們會看到無邪他們脫褲子嗎?
各種令人浮想聯翩的對話和悶哼持續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才平息,雨也停了。
兩人姿勢古怪地挪步回來,褲子皺巴巴的,臉上寫滿生無可戀,潘子憋著笑:
“怎麼樣?處理乾淨了?沒傷著吧?”
“無邪,你還好嗎?”盛葳關切道。
“還好還好。”無邪紅著臉點頭,眼神飄忽根本不敢看盛葳,她不會嫌棄自己吧?
雨幕中,誰也沒注意到樹叢深處,幾個披著雨衣的黑影無聲地注視著這一切。
“嘖,”一聲極輕的嗤笑響起,帶著戲謔和刻薄,漫不經心評價道,“沒我大。”
顯然是把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收進眼底。
瞬間收獲旁邊張海洋和張千軍萬馬兩道極度無語、如同看神經病一般的鄙夷目光。
“怎麼了?”張海樓對上他們的視線,不僅毫無愧色,反而恬不知恥地挑眉,
“這是事實,要不……咱們比比?”他語氣輕佻,甚至還挑釁般地揚了揚下巴。
作為多年搭檔兼損友的張海俠忍不住扶額,低聲提醒道:“樓仔,適可而止。”
“比就比!”張千軍萬馬直接壓著嗓子懟回去,“誰的小誰就自己剁了喂狗!”
張海洋對這種幼稚無聊的打鬨毫無興趣,還往旁邊挪了挪,離這兩個傻子遠點。
張海俠強行拉回正題,聲音壓得更低:
“彆鬨了!看來這裡比我們想象得還危險,這裡的大家夥還沒來,都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