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眼前的女人,強壓住怒氣,一字一頓地重複:“請、告、訴、我、他、的、姓、名。”
女人似乎完全沒聽懂,反而變本加厲,一根手指幾乎要戳到警員的鼻子上:
“我告訴你,你們最好現在、立刻、馬上把他給我放了!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終於,前台那名警員的耐心耗儘了。
他猛地將手中的筆拍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直接站了起來,目光冷冽地迎上女人的視線:
“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家菜市場!你要報案、要找人,就說清楚你要找誰!我們每天處理的案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難不成個個都是你老公?”
這一聲嗬斥,讓女人愣了片刻,隨即她像是被點燃的炮仗,瞬間炸了。
“哎呀!警察罵人了!你一個穿製服的竟然敢罵我!我要投訴你!我記下你的警號了,你給我等著,不讓你脫了這身皮,我就不姓王!”
遠處的林墨抬起眼皮,心裡升起一股濃鬱的煩躁感。
這種人,看著就讓人犯惡心。
無理都要辯三分。
就在這個老娘們還想再說點什麼,林墨抬手彈指,一道靈氣直接射出,卡住了這個女人的聲帶。
讓她有話也說不出口。
“讓你們局長滾出來見我,我可是...嗬嗬...嗬嗬......”
靈氣堵住了聲帶,那女人隻能發出嗬嗬的氣聲,就跟阿巴阿巴一個道理。
她指著自己的嘴,又指著那名警員,手舞足蹈,表情急切而滑稽。
警員看著她這副模樣,眼中的怒火漸漸被一種古怪的神情所取代。
他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一隻蒼蠅:“行了行了,嗓子不好就去旁邊歇著,彆妨礙公務。”
看著眼前人手舞足蹈的樣子,他也不覺得對方是生病了。
如果真的是啞巴了,那可就太好了。
不一會兒,徐律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身旁還跟著一名警察。
他看到了那個女人,微微皺了皺眉,但沒走過去,反而是走到了褚霖甜和林墨麵前。
“褚總,林先生,事情大致上已經處理好了。”
旁邊的警察看上去有點資曆的樣子,他認真說道:
“李凡涉嫌尋釁滋事罪,已經被拘留起來了,這件事褚女士確實是無辜的,而我們經過監控和當事人口供確定林同學屬於製止暴力行為的正當防禦。”
不算正當防禦也不行,畢竟那個李總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明明這麼大一腳。
遠處聽到自己老公名字的女人立刻跑了過來。
用手比劃著什麼。
那老警察皺著眉頭,顯然對這種妨礙公務的舉動十分不耐:“這位女士,有話就說,如果不能正常溝通,可以寫下來給我們看。”
他朝旁邊一個年輕警員遞了個眼色,那警員會意,便去拿紙筆。
林墨想了想,解開了堵在女人聲帶上的靈力。
幾乎是瞬間,一股尖利刺耳的叫罵聲衝破了女人喉嚨的桎梏,響徹了整個走廊。
“我說你這個披著狗皮的家夥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李凡是我老公,我命令你立刻把他放了!不然我就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