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桂芬!你他媽又在發什麼神經!”
話音未落,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侯桂芬沒有說話,隻是舉起了手中的刀,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捅進了他那因常年喝酒而微微隆起的肚子。
“噗嗤。”
刀刃入肉的聲音,輕得詭異。
黃國鎮臉上的不耐煩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的驚愕。
他低下頭,看著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刀柄,嘴巴張了張,卻隻發出一陣“嗬嗬”的氣聲。
淋浴噴頭的水嘩嘩作響,溫熱的水流衝刷著他身上的泡沫,也衝刷著從他腹部汩汩湧出的鮮血。
水和血混在一起,在腳邊彙成一圈淡淡的粉色,又被地漏卷走。
黃國鎮靠著冰冷的瓷磚緩緩滑倒,他死死捂住傷口,指縫間卻不斷有黏膩的液體滲出,帶走了他身體的溫度和力氣。
但雙眼卻也死死地盯著侯桂芬。
此刻的侯桂芬就站在浴室門口,抱著雙臂,像是在欣賞一幅傑作。
她臉上那抹痛快的神色毫不掩飾,甚至還咧嘴笑了起來。
“你這個窩囊廢,難不成還想打我?”
她嘖了一聲,慢悠悠地開口,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
侯桂芬盯著黃國鎮,臉上閃過一絲痛快,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咧嘴一笑。
“不過沒關係,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浩洋,他不是你的種。”
黃國鎮猛地抬起頭,渙散的眼神瞬間凝聚。
侯桂芬很滿意他的反應,繼續說道:“要不是看你當年有點小錢,你以為我會嫁給你?我早在認識你之前,就跟彆人好過了。”
黃國鎮的胸口劇烈起伏,他倒吸著涼氣,血沫從嘴角溢出。
“我...我就說那孩子長得跟我不像!”
“嗬。”
侯桂芬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就你這基因,能生出那麼高的兒子?彆做夢了,死矮子。”
說完,她像是丟垃圾一樣瞥了他最後一眼,轉身走出了浴室。
走廊裡,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臉上重新掛上溫柔的笑意,走到黃浩洋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
“浩洋,浩洋,出來一下。”
房間裡傳來鍵盤被猛烈敲擊的聲音,緊接著是黃浩洋不耐煩的吼聲。
“媽!彆煩我行不行!最後一波團呢!”
“兒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天大的好事!”侯桂芬的聲音愈發甜膩,繼續敲著門。
她試著擰動門把手,卻發現門從裡麵反鎖了。
就在她準備再敲時,背後一股濕熱的腥氣襲來。
她猛地轉過身。
黃國鎮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他一手捂著腹部,一手還握著一把水果刀,刀尖上正滴著他自己的血。
他每走一步,地上就多出一個濕漉漉的血腳印。
“侯桂芬,你可真是個狠人啊,讓我給你白養那麼多年的兒子!”
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破了的風箱。
噗嗤!
刀子捅進皮肉的聲音沉悶又清晰。
黃國鎮沒有停,他像是瘋了一樣,用儘全身的力氣,一刀接著一刀地刺入侯桂芬的腹部。
劇痛讓侯桂芬瞪大了雙眼,但她沒有看黃國鎮,而是死死地盯著兒子的房門。
她用儘最後的力氣,用血手拍打著門板,聲嘶力竭地喊道:
“兒啊!彆開門!千萬彆開門!”
PS,手指頭莫名發痛,就像是打籃球手指頭戳中籃球那種感覺,還是食指啊!碼字都難得一比,鼠標還壞了,買個羅技G102頂著先。
對了,飲茶我是不打牌的,不要把係統人設套在俺身上,係統是獨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