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國鎮臉上的偽裝瞬間被撕碎,他沒想到這野種在這種情況下腦子還能轉過彎來。
不過他身體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竟撐著地麵試圖爬了起來,雙眼赤紅地再次朝著黃浩洋撲了過去。
“沒錯!老子就是想殺了你!你就是個狗雜種!是你媽跟野男人生的雜種!”
惡毒的咒罵伴隨著腥臭的口氣撲麵而來。
看著再次撲來的父親,黃浩洋徹底懵了,身體僵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躲閃。
但他那雙緊握著水果刀的手,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在他沒有任何發力的情況下抬起,橫在了胸前。
一個前撲,一個抬手。
動作快得像是一場設計好的意外。
“噗嗤。”
一聲輕微又沉悶的入肉聲。
尖銳的水果刀,不偏不倚,精準地避開了胸骨的阻礙,穩穩地沒入了黃國鎮的胸膛,直抵心臟。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黃國鎮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後又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狗雜種。
他明明覺得自己能反殺啊。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體內的力氣被不斷地抽走。
當最後一點的生命力被抽空後,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黃浩洋的身上。
溫熱的血,隔著薄薄的T恤,迅速浸透了黃浩洋的胸膛。
恐怕黃浩洋永遠忘不了今晚。
然而此時此刻,一道肉眼看不見的身影正漂浮在這個大平層露台外。
“一袋米要扛幾樓......”
林墨輕聲念道。
從那個肥婆說自己父母時,她就已經死了,但這還不夠,因為他還要讓黃浩洋知道什麼是痛苦。
僅僅讓黃浩洋死掉的話,又怎麼夠呢?
林墨抬起手,兩張黃符在指間。
在黃浩洋父母的屍體上,靈魂被提取了出來。
這兩道靈魂似乎還有著某種意識,侯桂芬看到林墨的瞬間,頓時瞪大了雙眼。
“是你!”
林墨冷笑,“沒錯,就是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懲罰你們啊。”
說著,林墨抬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靈力凝聚的巴掌狠狠地拍在了侯桂芬的靈魂上。
侯桂芬發出淒厲的哭喊聲。
那是深入靈魂的痛楚。
就在這時,黃國鎮的靈魂喊冤。
“這,關我什麼事?與我何乾啊?”
林墨笑了笑,“黃國鎮,你以為你乾淨嗎?”
黃國鎮渾身一顫。
林墨都還沒搜魂,光是查看黃國鎮的手機就覺得這全家幾乎沒有一個好人。
不過林墨還是對兩個靈魂進行了搜魂。
得知兩人做過的事情,林墨更沒有心理壓力了。
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得罪了他的人。
已有取死之道。
至於此時此刻唯一活下來的黃浩洋,林墨覺得這樣就已經夠了,接下來無論如何,他都隻會一直處於穀底。
除非,有個係統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