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是不是該打了?”這一次忍不住的是二當家。
亦或是,又空等了一天,大家都忍不住了,派出了倒黴的二當家。
今日這一天,二當家都沒閒著,領著山寨的一群婦人們,在對方的寨門前罵街。
二當家起了個頭之後,瞬間就被婦人們的嗓門給蓋住了。
都是村裡的婦人,罵街的功夫可真的是入不了耳,即便是二當家這種糙人,換位思考,覺得自己肯定受不了。
可是對方內部明明亂成了一鍋粥,卻深諳忍字大法,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讓二當家氣得夠嗆,這才偷偷摸摸地找到了蕭凡,見蕭凡扭頭看向自己,連忙解釋道,“大當家,我隻是問問,整天曬著太陽,也太難受了。”
“讓你們等著,是少了你們吃了,還是少了你們喝了?”蕭凡問道。
“都沒有,”唐牛兒低著頭,“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咱們的糧草有限,總有吃完的那一天,總不能光等著啊?”
蕭凡聞言,眯著眼睛,“我問你,人是一天不吃飯難受,還是一天不喝水難受?”
“當然是不喝水難受了,所以對方生了亂子,等他們自相殘殺完了,咱們再進攻,是不是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蕭凡皺著眉頭問道,“你不覺得,對麵內亂得有些快嗎?誰家沒有點存貨,尤其是做山寨的,平日裡不知道提前屯水嗎?”
“您的意思是,對方有陰謀?”唐牛兒並不傻,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當然了,現在對方比我們著急進攻,再等等,沒準兒敵人就會自己出來,跟我們拚命了。”蕭凡拍了拍唐牛兒的肩膀,示意他下去,彆的不管,先加強防禦。
一直到夜色深沉,天氣涼爽了一些,蕭凡帶著幾個親信在巡視營地。
對方見蕭凡他們並不中計,似乎又有了新的主意。
對方的寨門忽然打開,從對方的山寨內走出一架馬車,頓時引起了營地的警惕。
大量的土匪,將對方的馬車攔住。
“我是老求和的,我叫趙月娥,馬車上都是金銀珠寶。”
馬車上的小娘子,掀開簾子,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很是俏麗。
尤其是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襖裙,很有些高貴的樣子。
一群土匪都看傻了。
老軍師抖了抖身子,連忙上前,在蕭凡耳邊道,“大當家,小心是美人計啊!”
確實是難得的美人,雖然離著有些距離,但是蕭凡卻能看得見她那欺霜賽雪的肌膚,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過來吧,需要搜身。”蕭凡示意手下上前,然後扭頭看向老軍師道,“我看不出是糖衣炮彈嗎?但這等美人,我不享用,給你也可以啊。”
女人被幾個軍中的婦人搜身之後,被送到了蕭凡近前。
一邊兒的老軍師走到蕭凡跟前彙報,“大當家,對方很大方啊,為了求和,一口氣送了八千兩白銀呢!”
蕭凡點了點頭,“知道了。”
老軍師接著厚著臉皮坐到了不遠處。
對方女子,見蕭凡很年輕,看起來也不像是難相處的角色,隻是一直默默的看著營地不說話,她便主動開口。
經過自我介紹,蕭凡知道,這個女子,是江南大戶人家的姑娘,陪父親進京為官,被這群土匪劫持了,父親也被他們殺害。
對方也介紹了一下山寨內部的情況,“說裡麵亂成了一鍋粥,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希望用這些金銀財寶和她換取和平。”
這種鬼話,蕭凡根本不信,不過也沒有為難眼前的小娘子。
蕭凡問了問對方的家鄉,竟然是廣陵人。
廣陵在蕭凡那個時代,又叫揚州,是很美的地方,不過蕭凡穿越前,大家正在踢聯賽,他還去湊過熱鬨。
“這些都是你的手下嗎?他們看著很厲害的樣子,而且你們齊地的人都好高啊,比我們那邊兒的男子往往能高一頭。”
女人指了指蕭凡的營地,小聲問道。
“是啊,他們都是我的手下,等我們攻破你們山寨,殺了你們的頭目,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彆看他們現在凶神惡煞的,其實他們私底下都很和善。”蕭凡笑著說道。
“這樣啊,”女人點了點頭,因為不是專業的說客,兩個人雖然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但是卻一直進入不了正題。
最後小姑娘耐不住性子,主動解開襖裙,露出了更多的肌膚,壓低了聲音說道,“貴人,我是他們送過來求和的,他們說我必須把你伺候好了,不然今天晚上就要將我父親挫骨揚灰,求求你,要了我吧。”
說著,眨巴眨巴大眼睛,淚水就流淌下來。
她跟蕭凡隻見過一麵,雖然蕭凡很英俊,但也談不上好感。
讓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般去伺候人,她心裡既委屈,又羞澀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