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正好在山上也彆有風味。
蘭慈外裳和外披都穿上了,山上有點冷,這樣穿著吹風倒是難得地很舒適。
檀棄就不一樣了。
她出門前,兩隻眼睛困得睜都睜不開,在馬車上又是半夢半醒地睡了一路,到地方了,吃了點東西,小風一吹,格外叫人想睡。
等吃完飯後,蘭慈和林宜都遞了拜帖,二者不是一家,但拜帖多一張,這墨家第一人見他們的概率就大一分。
不一會檀棄就窩在涼亭角落裡睡著了。
林宜在猶豫要不要叫醒她。
蘭慈卻道:“無妨,等她睡醒差不多,到時候見那墨家钜子也精神些。”
再說了,這拜帖遞得匆忙,對方想不想見他們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雖然蘭慈覺得,第一次登門,對方又是在伐國舉足輕重的人物,又無人引薦,十有八九會被拒之門外。
如此想著又等了一個時辰,等到檀棄都徹底醒了,這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蘭慈攏了攏衣裳正準備開口,山上就下來一位似乎是墨家弟子的青年,路過那位老實憨厚的匠人時,還多看了他一眼,接著就走到了蘭慈的身邊道:“家師有請。”
蘭慈放下了攏起的衣袖看向自己家的那位匠人問道:“你遞什麼話去了嗎?”
那匠人來的晚,加之眼下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那匠人道:“遞了”
蘭慈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遞什麼話了?”
那匠人一臉老實沉鬱道:“我說郎君郎君的機關一術遠勝钜子。”
蘭慈:“......在下依稀記得,這位曾經是你的老師。”
如此出言不遜,蘭慈討不著好,他難道就能討著了。
匆匆趕來的青年看了一眼那匠人,癟嘴道:“那不然你以為他是因為些什麼被趕出去的。”
匠人不語。
蘭慈都帶著三分震驚看了過去。
檀棄在一旁比了一個拇指,強人!
彈幕勸她:
【咱們普通學子,不搞這套哈崽。】
【還是要尊師重道的。】
【話是這麼說,但遇到卜川那種不要臉,開始就對崽動手動腳的,該打就打哈。】
彈幕對當初卜川不要臉老牛吃嫩草的行為非常之唾棄,甚至念念不忘,且將之當成檀棄成長史上的反麵教材。
檀棄點頭,她對哪個老師不友好了?
去找晏師還抱了個他喜歡的大西瓜呢。
青年見幾人沒有動靜催促道:“幾位走吧,師長還等著呢。”
林宜牙一咬眼一閉就跟著青年上前幾步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福國最重要!
彈幕都在給檀棄加油打氣,甚至度娘都準備好了,讓檀棄加油大膽上。
唯有蘭慈,咳了兩聲,瞧著檀棄和林宜都進去了,手裡端著碗沒喝完的藥就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