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沒有去美術館,本來孟笙預定晚上是要加班的,但他今天生日,自己都沒準備禮物,甚至連她生日都不知道。
也就沒有猶豫,點頭道,“好,等下午忙完我給你發消息。”
她並不知道遊戲手柄對裴綏的意義,所以對顧瓷這份禮也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雖然顧瓷的身份有些敏感,但她也不是那種隨便撚酸吃醋,愛和彆的女人搞雌竟的人。
況且,裴綏的態度很坦蕩明顯。
顧瓷對裴綏有心思的事,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可那又如何呢?
在這件事情上,裴綏的態度才是至關重要的。
裴綏看她不生氣,便下樓給她拿衣服去了,順帶把窗台那幾盆長勢非常不錯的杜鵑花都澆了水。
孟笙接過他手中的衣服時,看到內衣她神色還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尷尬。
昨晚的坦誠相見,其實並不算純粹,畢竟她那時候還醉著,該看的,不該看的,好像都沒看到。
看到了也不太記得了。
她回房把衣服換上,中午做飯時,她特意去廚房做了碗剛在網上學的長壽麵給他,上麵還臥了兩個雞蛋。
“生日快樂。”
孟笙將麵端出來,燙得她甩了甩手,一邊揚起笑容對他說道。
裴綏望著她那雙一向沉靜的杏眸迸發出明媚稀碎的光,心臟處好似被誰重重擠壓了下。
不疼,但很滿足。
以前每年生日,老太太也會讓廚房給他下一碗長壽麵的。
後來年紀越長,搬離了老宅,他也不會刻意去過生。
但眼前這碗長壽麵是他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傾注所有耐心一點點做出來的,那種滋味,好像也不太一樣。
他輕笑了聲,抓著她的手問,“燙到了?”
“沒事。”
孟笙將手抽出來,捧住他的臉,微微踮腳,在他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現在不燙了。”
裴綏一愣,當即圈住她的腰,將她按進懷裡,低頭吮住她的唇。
研磨了片刻,孟笙覺得呼吸不暢,抓著他的衣襟提醒,“麵要坨了。”
裴綏這才放開了她,把椅子拉開,讓她先坐。
傍晚七點,暮色降臨,華燈初上。
&ny西餐廳內。
孟笙和裴綏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旁,桌上除了精致的菜色外,還有一個插著蠟燭的漂亮小蛋糕。
跳躍的燭火映在孟笙柔和帶笑的眉眼上,她問,“不許個願?”
“不用許了,願望已經實現了。”
裴綏氣定神閒地說完這句話,就把蠟燭吹了,又乾脆利落地把蛋糕切了。
孟笙微頓,眼底的笑意不由深了幾分,將一個帶有萬寶龍lo的黑色袋子推到他麵前。
“生日禮物。”
裴綏把盒子拿出來,裡麵躺著一支矜貴優雅的黑曜石機械腕表。
他抬起眸子,“什麼時候買的?”
“下午。”
下午在美術館忙完,她就去了趟市中心的奢侈品商場,順帶還把6號要去城西裴家老宅的幾樣禮都預定好了。
裴綏沒說話,但他當即就把手表取出來,戴在了腕間。
這個行為都不用她追問他喜不喜歡,就足以證明了。
今晚雖然不是他們倆第一次約會,卻是他們在一起後過的第一個有節日紀念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