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兩人又去看了部電影。
裴綏選的是一部愛情片,劇情沒有太多的跌宕起伏,但平凡又溫馨。
看到一半,孟笙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傅諶打來的。
她愣了下,下意識以為是孟承禮那出了什麼問題,和裴綏示意了下,就急忙離開了位置,到影院外接聽了電話。
“喂,傅教授,我爸怎麼了?情況嚴不嚴重?”
電話那頭的傅諶明顯也被她這緊張又急切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隨後笑了下,聲音溫良和煦又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沒有,孟叔叔很好,我剛剛去看過他了,他已經睡下了。抱歉,忽然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嚇到你了?”
孟笙鬆了口氣,聲線裡的緊繃和顫抖也瞬間消失了。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神經過敏了。”
她試探地問,“那傅教授打電話來是……”
傅諶無奈歎息一聲,“緲緲這幾天都沒見到你,我和她說你在工作辦畫展,她就鬨著要去看畫展。
我在網上刷了好幾遍,都沒刷到票,就隻能厚著臉皮打攪你了,你看能不能賣兩張票給我?”
“孟姨姨,孟姨姨……我是緲緲……”
他的話音落下,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也歡快地從話筒裡傳出來。
孟笙輕輕一笑,“聽到啦。”
“看畫展隻是小事,哪裡還用你買票?更談不上打攪不打攪。我會和工作人員打個招呼,你隨時可以帶著緲緲去看。”
“好,多謝,緲緲,和姨姨說謝謝。”
“謝謝姨姨!”
“不客氣。”
傅諶問,“你這會還在美術館?沒下班?”
孟笙,“沒有,已經下班了。”
其餘的,她沒有要多說的意思。
傅諶也沒追問,就像是寒暄似的隨口那麼一問。
掛了電話,孟笙回頭就見裴綏站在身後兩米開外的地方。
裴綏邁步走到她麵前,垂首問,“怎麼了?是你爸那邊……”
孟笙搖頭,“沒有。說是緲緲想看畫展,但畫展的票早在宣發期就售空了,就打電話問我方不方便賣兩張票給他。”
“賣給他了?”
“沒有,明天去美術館和檢票的人打個招呼就好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平時對我爸也是照顧有加。”
裴綏頷首,沒在這個話題上耽誤時間,拉著她轉身進了影廳,繼續把那部影片看完。
等回到左岸庭院時,已經臨近十一點了。
電梯在11樓停下,孟笙側頭看他,“我先進去了,晚安……”
“你昨天的衣服要上去拿嗎?”裴綏抓著她的手,一本正經地問。
“……”
孟笙啞然,“明天……或者改天拿也行。”
看她不為所動,裴綏乾脆打了個直球,“今晚睡上麵?”
她就知道!
什麼衣服!那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昨晚都……”
她幽幽橫了他一眼,似是在控訴昨晚的瘋狂給她今天身體上造成多麼不適的後果。
裴綏將她扯進懷裡,垂首在她耳邊低聲保證,“今晚,我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