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處傳來的劇痛,令秦川動作陷入刹那的僵硬。
宗信抓住破綻,同時出手,一刀刺中秦川的右側肩膀。
秦川倒吸一口氣,緊緊咬著槽牙,雙目變得猩紅似血。
當即沉喝一聲,將全力傾注於雙掌掌心,朝著二人猛轟而出。
宗基和宗信冷然一笑,根本沒興趣與秦川硬碰硬。
雙雙縱身一躍,退後數米,同時落地,身手無比默契。
“秦川,不要再負隅頑抗了。”
宗魁抱臂而立,戲謔笑道,“在我們三個麵前,你絕無逃生的可能性。”
“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讓我們割下你的腦袋,回去交差複命吧。”
秦川擦拭掉嘴角的鮮血,喘息聲如野獸般粗重,嘶啞道,“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何不讓我死個明白。”
“能否告訴我,是什麼人托你們來殺我的?”
“這個問題,到地府去問閻王爺吧。”
宗魁冷然一笑,不緊不慢信手一揮。
身旁宗基和宗信二人再次橫握短刀,信步衝向秦川。
秦川緊咬槽牙,強忍疼痛,一腳將地上的鐵床踢起,狠狠砸向二人。
二人身形一閃,靈巧地躲閃開來。
使得鐵床撲空,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傳來一聲砰然巨響。
“垂死掙紮!”
宗基和宗信不屑冷笑,正欲衝向秦川痛下殺手。
隔壁的牢房,卻突然傳來一聲雄渾有力的怒吼。
“吵死人了!”
“深更半夜闖進來打擾貧僧睡覺,爾等想找死嗎?!”
聽到這中氣十足的震喝,宗基和宗信頓時都身形一頓。
包括宗魁在內,三人不約而同轉過頭定睛一看。
正是隔壁的濟緣和尚從床上坐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罵罵咧咧。
“禿驢,睡你的覺!”
宗魁冷聲道,“再敢廢話,當心我們連你一起收拾了!”
“呀嗬,三個黃毛小子,敢對貧僧如此大言不慚?”
濟緣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站起身來,冷笑道,“出家門之前,家大人沒教你們如何說人話嗎?”
宗基和宗信神情一沉,看著濟緣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殺氣。
“二弟三弟,不要節外生枝。”
宗魁淡淡提醒道:“趕快將獵物殺了,回去複命。”
宗基和宗信隻得壓抑下怒火,再次將殺氣騰騰的刀鋒對準秦川。
“且慢!”
濟緣背著手,不緊不慢走到兩人牢房中間間隔的欄杆前,冷笑道,“告訴你們,這個小子是貧僧的老弟,請貧僧吃了好幾天的飯。”
“在這一畝三分地,有貧僧罩著,誰也傷不了他。”
“你們這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識相就趕緊滾蛋。”
“如果再不滾,貧僧今日就造化了你們。”
聽聞此話,宗基和宗信都忍不住嗤鼻一笑,如同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宗基譏笑道:“禿驢,你是不是被關得太久,已經神誌不清了?”
“你自己都身陷囹圄,自身難保,還敢大言不慚管我們的閒事?”
宗魁淡淡道:“二弟,休要與這個瘋和尚糾纏。”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將事情辦了,然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