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轉了彆轉了!
我的大小姐,你都快把我的頭給轉暈了!”
以人形態癱在軟椅上的貂耳娘小玉,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身影,忍不住抬起爪子捂住眼睛,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她瞥了一眼自家這單純到有些傻氣的好姬友,隻覺得心累。
這家夥什麼時候才能接受“喜歡上江塵羽就等於要默認他身邊鶯鶯燕燕絕不會少”這個殘酷的事實?
看看人家林詩鈺,當初多麼單純一個小蘿莉,現在被磨練得心理承受能力多強大!
再看看你,怎麼還是這副模樣。
“小玉,你說塵羽他不會因為親了我那麼幾下,就被曦雪閣下給重罰了吧?”
張無極停下腳步,抓住小玉的肩膀,眼神裡充滿了慌亂和無措。
“你管那叫‘幾下’?”
小玉毫不客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顯然對好姬友試圖輕描淡寫的用詞十分不認可。
聞言,張無極的俏臉頓時“唰”地一下染滿了誘人的緋紅,連脖頸都變成了粉紅色。
“就……就算不是幾下也差不多啦!現在重點是這個問題嗎!”
她試圖強行轉移話題,但眼中的擔憂絲毫未減。
“不行!”
她忽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猛地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堅毅”起來。
“我得去找曦雪閣下解釋清楚!
跟她說明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我勾引的塵羽,讓她有什麼火氣,有什麼懲罰,都儘管衝著我來就行了,不要為難塵羽!”
說著,這位腦回路清奇的少女就真的要邁開步伐,一副要去“英勇就義”的模樣。
“無極喲,你可快給我打住吧!”
小玉見狀,嚇得一個激靈,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敏捷地竄到張無極身前,張開雙臂死死攔住了她。
“你現在跑去找曦雪閣下,那不是去給塵羽求情,你那是去火上澆油,是嫌他死得不夠快啊我的祖宗!”
她看著張無極那依舊不解的眼神,隻好苦口婆心地解釋:
“你想想,曦雪閣下現在正在氣頭上,你跑過去,等於坐實了塵羽確實跟你有了‘奸情’!
你這哪是去承擔錯誤?
你這分明是去挑釁正宮權威啊!
到時候曦雪閣下惱羞成怒,新賬舊賬一起算,塵羽怕是真要被吊起來用噬魂鞭抽了!”
張無極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她頓時更加六神無主了:
“那……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一直待在這裡乾等著嗎?
我……我靜不下心來啊!”
小玉看著好友這副焦慮的模樣,也知道讓她乾等確實是一種折磨。
她沉吟了片刻,毛茸茸的耳朵抖動了幾下,忽然靈光一閃,壓低了聲音說道:
“一直待在這裡確實不是辦法。要不這樣吧!
我們悄悄地去他們房間附近‘刺探’一下情報!”
“刺探情報?”
張無極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有些猶豫。
“這……這不好吧?萬一被發現了……”
“笨!”
小玉伸出爪子點了點她的額頭:
“以曦雪閣下那通天徹地的修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我倆?
我們這不叫偷偷摸摸,這叫‘投石問路’!
如果她不介意我們偷聽,甚至默許了,那說明裡麵情況不嚴重,咱們就在外麵多了解一點情報,你也好安心。”
“那如果如果她介意呢?”
張無極小聲問。
“如果她介意?”
小玉攤了攤爪子。
“那她自然會用方法警告我們,或者直接把我們趕走。
到時候你也能早點死了這條胡亂擔心的心,老老實實回自己房間等著塵羽完事兒出來!
怎麼樣?這總比你直接衝進去強吧?”
聞言,張無極覺得這似乎是目前最靠譜的辦法了,於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就按你說的辦!”
兩人達成一致,立刻躡手躡腳、做賊似的溜出了房間。
張無極並不知道江塵羽和謝曦雪具體在哪個房間,但所幸這艘仙舟並不算特彆巨大,客房數量有限。
她們屏息凝神,憑借著超凡的耳力和一點點直覺,小心翼翼地逐一排查。
估摸著過了百餘息的時間,小玉忽然猛地停下了腳步,毛茸茸的耳朵豎得筆直,她對著張無極無聲地傳音道:
“噓!無極,這邊!我好像聽到點動靜了!應該就是這個房間!”
“好!我來了!”
張無極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身影一閃,如同輕煙般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小玉所指的那個房間門外。
果然,那房門並未完全關嚴,而是留下了一道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縫隙。
而正是從這道縫隙中,隱隱約約地傳出了一陣陣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壓抑的低喘,又像是某種難以忍受的輕哼,間或夾雜著布料摩擦的細微窸窣聲……
張無極的耳朵瞬間就紅了,心跳如擂鼓!
她腦子裡“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他們難道已經在……”
她的聲音通過傳音都在發抖。
“不會真的在那個吧?
倒也不是不讓他們那樣,但是這大白天好歹把房門給關好啊!”
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無數根細針同時穿刺,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
雖然早在過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可能會聽到一些“不和諧”聲音的心理準備,但當這些曖昧的聲音真真切切地傳入耳中時,張無極還是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心頭湧上難以言喻的酸澀和委屈。
一瞬間,“無能的道侶”這種詞彙瘋狂地湧入她的腦海深處,讓她感覺眼前的景色都變得有些昏暗模糊起來,眼眶瞬間就紅了。
然而,就在她心痛得無以複加,幾乎要掉下眼淚的時候,房間裡傳出的對話聲,卻讓她猛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