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姨娘咽了咽口水,雖然這麼說沒錯,可是還是感覺都有些瘮人。
蘇糯白並沒打算真的做紙人賣,這不過是為了嚇府裡的人,省得他們沒事老喜歡來她的院子裡打探。
駱姨娘一咬牙:“我幫你一起做。”
蘇糯白笑眯眯地讓風至找來了材料,直接把東西搬到院子裡。
魏嬤嬤看到也是嚇了一跳,反倒是魏鈴一點都沒被嚇到,還饒有興趣地圍著看。
駱姨娘看著魏鈴:“不害怕嗎?”
“不怕,有時候活人比死人還可怕。”魏鈴說完就學著做紙人。
她說完還看向了蘇糯白:“七小姐,我要是學會了能用這手藝開家紙紮鋪嗎?”
蘇糯白沒想到她膽子還挺大:“你不害怕就行。”
蘇德義今天回來家裡,看到新提拔上來的木管家:“今天府裡沒發生什麼事吧!”
他今天才上朝就被訓斥了一頓,說是治家不嚴,主母克扣庶女。
被罰了俸祿不說,蔡氏的誥命還被從一品降到了三品,成了盛京裡的笑話。
木管家的年紀要比之前蘇管家年紀大,卻為人更加圓滑。
他猶豫了一下:“老爺,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蘇德義回了自己前院的房間換了身衣服。
“七小姐在沁心園紮紙人,說是賺錢。”木管家說完就退到了一邊不再說話了。
“你說什麼?”蘇德義本來正在看進來的婢女,想著晚點把她就地正法了。
結果一桶水澆下來,把他所有的念頭都澆滅了。
木管家又重複了一遍。
“反了她了。”蘇德義怒氣衝衝地就朝著後院的沁心園走去。
魏嬤嬤看到遠處氣勢洶洶走來的蘇德義,連忙跑進了院子:“七小姐,姨娘,老爺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駱姨娘手一抖,竹子直接劃破了她的手指,臉色慘白的可怕。
蘇糯白看到她這害怕的樣子,眯了眯眼睛:“魏嬤嬤,你和魏鈴陪著姨娘回房間,我沒喊你們彆出來。”
“可是七小姐。”駱姨娘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搖頭。
蘇糯白拍拍她的手:“沒事的,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相信我。”
駱姨娘看到她眼裡的眼神,不由得從內心裡相信她:“小心。”
蘇糯白笑著點頭,看著他們回房間關上了房門。
她坐回了原位依舊做著紙紮人。
風至的畫工很好,這些紙人的表情被他畫的活靈活現,還挺漂亮的。
蘇德義去沁心園的消息,也傳到了蔡氏的耳朵裡。
她看向一旁的張嬤嬤:“我們也去瞧瞧,這七小姐到底要做什麼。”
張嬤嬤扶著她起身:“七小姐這是在作死。”
蘇德義抬腳剛剛進到沁心園,就看到了兩邊擺放的紙人,差點嚇得尖叫出聲。
蘇糯白看向外麵蘇德義和一直低著頭的木管家:“父親,怎麼有空來沁心園,難道是想女兒了?”
蘇德義指著一旁的紙人:“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要咒死我們蘇府上下嗎?”
蘇糯白無辜地眨了下眼睛:“父親這說的什麼話,女兒不過是打算用莊子上學的手藝貼補下家用。”
“家裡沒錢嗎?用得著你做紙紮人貼補家用?”蘇德義氣得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