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臧師兄,我心中自有定計。”
薑陽眼神落在飛舟那邊,顯得胸有成竹。
實際他哪有什麼計謀,或者說他根本不需要使什麼計謀。
在打聽好了敵人數量與修為,薑陽便簡單粗暴的讓臧煜安排了這一場戲,他還怕對方不上當,特意叫對方多多的裝運,好將人給通通勾引出來。
以薑陽目前的實力,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極限在哪,但到了他這個層次,也隻有築基才配他正眼相看,餘下練氣來多少都無用,無非是多彈一指的事情。
區區三位築基後期,隻要不全是如自家師姐那般,自小經過大宗培養出來的嫡係,對他來說就尚在掌握之中。
臧煜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緒,又苦苦勸道:
“我知你是大真人的高徒,劍法精深,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吃罪不起,沒法向真人交代啊....”
“這樣,我再叫兩位師弟過來,與你打個下手好不好?”
平心而論,臧煜是相信薑陽的實力的,仙宗的嫡係放出去隨手也能鬥幾個草包築基,彆說是他便是臧煜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妨礙。
可這批人有道統,有師承,並不是什麼草包,他見薑陽隻是中期的修為,要同時麵對兩到三名,並且還是以築基後期為首,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了。
薑陽知他好意,但還是搖頭拒絕了:
“此事若真人問起,師兄可如實去說,此乃我一人獨斷專行,他不會為難你的。”
“至於加人就不必了,往常如何安排現今便如何安排,你也說過他們機警,免得打草驚蛇....”
“一隊人!再多領一隊人總可以吧。”
臧煜見爭不過,便豎起一根指頭做著最後的努力。
薑陽不由愕然,回頭道:
“師兄說笑了,練氣弟子帶的再多又有何用,徒增傷亡,真不必了。”
若不是飛舟需人來操持,原礦需要人手轉運,按他的想法最好連練氣弟子都不帶,畢竟真鬥起來他反而要分心看護。
臧煜不由氣餒,他的意思很簡單,多帶一隊練氣弟子,到時候可以圍繞飛舟結陣,薑陽萬一不敵也可以退入陣中周旋,不至於糟了敵手。
不過接連被拒絕,他乾脆閉口不言了,他明白了這位嫡係是一名真劍修,一旦下定了決心,便是死不旋踵。
薑陽將其神色看在眼中,他雖不是愛人前顯聖的性格,但也破例拍了拍腰間靈劍。
“鏘!”
寒意刹那間徹入骨髓,臧煜抑製不住的打了個冷顫,猛地爆退出了七八步。
抬頭正對上薑陽淡然的神色,聽他笑道:
“如何,臧師兄這下總該安心了吧。”
飛舟是一件大型的法器,最少僅需一位築基修士便可駕馭,驅動起來既可以憑借真元法力,亦可用靈石來替代,通行運輸都十分便利。
靈陣開了口,如同往常一般,這艘裝載了滿滿金石原胎的飛舟駛了出去,將要運往北邊宗門。
臧煜眼睜睜看著薑陽帶著一堆弟子坐船遠去,回到司內端坐半天,他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起身向師弟囑咐一聲,便匆匆駕風追了上去。
……
薑陽斜倚在船頭,沉默不語,眺望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