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位新君豈不是....”
妘貞聞言點點頭,給了個明確的答複:
“不錯,如今君火向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人族渡過了那個最艱難的歲月,天下也就不再需要這麼一位共主了,移風易俗,意象更改,哪怕朱麟真君道經天人也扭轉不了人心向背。”
“君火便再不能證!”
“原來如此....”
這下不隻是薑陽,就連贏煌也同樣露出了恍然神色,消化著這驚人的消息。
求金證道從來不是閉門造車一般的苦苦修持,同樣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時來天地皆同力,從不是一句虛言。
缺少這樣的環境,哪怕你欲效仿先賢,修齊了五道正統神通,可這隻是一廂情願,天地不諧,果位不應,如之奈何?
贏煌反應過來,笑了笑打趣道:
“那這【君火焚其薪】如今已然是名不副實,應改一改才是。”
“誒?倒也不能這麼說。”
此時妘貞卻搖搖頭表示:
“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但大爺爺卻教我說,君火雖不能燃新枝卻能焚舊木,其中有一道神通,古稱『折焚薪』今叫『朱明燁』,最能克製『震木』,也就是如今的『析木』。”
“有意思...”
話畢薑陽來回想了一圈,心中一樂頓覺合理。
震向離析,震是枯、析是榮,枯榮之間,古今不同,便分作兩說。
“妘貞族學淵博,受教了。”
“嘿嘿...”
妘貞得意的眯起了眼,呲著虎牙傻樂道:
“小時無聊,羽翼未豐,便常伏在大爺爺羽背上聽他講古,久而久之便聽得了不少秘聞。”
妘貞的成長環境可謂是得天獨厚,薑陽感歎了一聲,又道:
“那這【殛雷消於金】呢?又是何解?”
其實這才是薑陽最想了解的,根據如今的狀況來看,殘金與廣木不淺的淵源,而他又正走在這條道途上,恰逢時機正合適,又怎能不去了解。
好在妘貞並沒有賣關子的習慣,見薑陽問起便順勢答道:
“這方麵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曉得這是指雷落殆中,殘金消電,是極大的弊腳,基本是見之即散的程度,若真對上了恐怕會很難堪。”
“倘若在布陣落子中這也是一種禁手,因當避免二者相見,免得金消雷散,不成圓融成陣。”
講到這妘貞也說不下去了,隻能出言道:
“更具體的則是由於年代距離較近,反而對於其中細節不夠清楚了。”
薑陽聽後並不失望,不想放過這麼一個打探消息的機會,轉而問起了殘金本身:
“那『殘金』這道統呢?妘貞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