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煌好酒,妘貞嗜甜。
薑陽不知道這兩姐妹怎麼混到一起去的,總之就見她倆是你一杯我一盞,看上去小肚子平坦坦的,裡頭卻像個無底洞,個頂個的能喝。
這是實打實的靈機,揣進肚以後極為撐人,薑陽可陪不住她倆,於是封了杯,半合著眼皮就地開始煉化。
她倆到底是妖物,薑陽摸不清路數,想著或許其天生便有那噬靈的能力,故而表現得極為自如。
靈蜜可比峰上送來的丹藥還要好使,這會體內氣海翻騰,滾滾靈機通通都被他煉成了真元法力。
不理二人吵鬨,薑陽沉下心暗忖:
‘修為進展的過快了,再有這麼一遭說不得就要突破到後期了,這才幾年....’
不是薑陽矯情,而是他還有想要成就劍意的野望,並不願修為提升的過快,否則一旦成就了紫府之後這輩子就與劍意無緣了。
修行到了這裡薑陽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他並不是什麼劍道天才,隻能說強於大多數人,算是小有天賦。
如若不是有白前輩的貼身指點,他現在頂多也就在劍氣一境內打轉,可以說是白棠大大的拔高了他的上限。
好在劍道終究是殺伐之道,薑陽這一趟出來並不止表麵的收獲,接連的鬥法與殺戮令他的劍道得了淬煉,又有了長足的進步。
酒過三巡,蜜飲五盞。
殿內,妘貞半趴在桌案上,通紅的小臉貼著玉質的台麵,正撥弄轉動著玉盞。
反之贏煌雖然飲的是酒,狀態卻要好得多,她隻有兩頰上有一抹潤紅,眉眼結張,顯得成熟嬌俏。
這會正提著壺伸手去拽妘貞的袖子,把她的大紅常服扯得東倒西歪,嘴角含笑:
“妘貞姐姐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要把煌兒喝趴下麼?”
“怎麼,這會自己倒先趴下了。”
見贏煌眉眼露出嘲諷之色,妘貞青眸圓瞪當即挺直了身子,臉上滿是不屑,大聲道:
“你胡說!我...我這是臉上燒的熱了,我貼在案上熨一熨。”
說著她一把拾來玉盞,哼聲道:
“現在好了,再來!”
她倆都不是人,薑陽早不奉陪了,這會還在沉心煉化真元,故而顯得十分安靜,並未湊上去搭話。
他隻留了少許的靈識在外頭注意著兩人動靜,避免錯漏過什麼。
正此迷迷糊糊之間,薑陽發現了桌案下有窸窸窣窣的聲響,他略感疑惑便低頭去觀瞧。
一隻雪白的布袋,呈漏鬥狀。
‘這是何物?’
薑陽見這東西形製奇怪,於是便捉住布袋擺弄查看。
抬眼就看到一隻纖細的足腕正連接著布袋,露出白皙的小腿,薑陽下意識捏了捏,入手綿軟舒適,向上有凸起的硬物。
他心中不由生出了一個念頭:
‘應是腳踝...等等,這是足袋!’
足袋乃是適履保暖之物,也叫做襪,這個念頭讓薑陽混沌的心思瞬間清晰大半,揉捏的手也跟著停了,著了火似的鬆開。
‘這是誰的?’
在場不過三人,這自然不可能是自己的,於是他下意識抬眼看向對麵兩女,可兩人俱是麵色緋紅,誰都沒有看向這邊。
薑陽被這一嚇當即停止了修煉,完全清醒過來,沒有聲張,可觀察二人反應也瞧不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