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捶腿好不好?”
白澤湊到遊蘇的旁邊,小手搭在遊蘇的肩上,一雙燦瞳裡滿是希冀。
遊蘇劍眉微挑,隨口搪塞,“自己捶。”
“不嘛不嘛,幫幫珍珠喵。”白澤晃著遊蘇的手臂,“這人類的身子太麻煩了,我還得彎著腰捶才行。待會兒腿不酸了,可腰又酸了,你就幫我一下嘛。”
遊蘇本在思考正事,此時被晃的有些無可奈何,為了專心思考,隻得聲音嚴肅了些:
“你變成人之後,可比你是貓的時候要纏人的多。”
纏人並不是壞事,但纏多了,便變成了煩人。
這話並不是什麼重話,但白澤也能感受的到遊蘇抗拒的意思,她悻悻然收回手,又老實坐了回去。
女孩垂著小腦袋,似要扮演一個不纏人的小貓,隻是粉嫩的嘴唇高高嘟起,仿佛能掛住一個油瓶。
白澤便這樣悶悶不樂的褪去繡鞋,然後將裙擺下那雙白嫩的腿一起搬到乾淨的石塊上來。但是女孩卻刻意背過身子,隻將秀背留給遊蘇,宛若賭氣一般。
遊蘇暗暗搖頭,本想繼續思索邪祟圍攻之迷,卻聽女孩忽而嘶聲連連。
他頓起疑心,可隻能看見女孩背對他蜷著膝蓋,低下頭打量著什麼,還伴著聲聲小獸舔舐傷口般的嗚咽,著實令人揪心。
“轉過來。”遊蘇也無心再思考,便輕聲下令。
白澤聞言卻不說話,而是將身子彎得更深,像是要把身前的一切都給遮住,不讓身後的遊蘇看見分毫。
遊蘇劍眉微挑,心想這蠢貓還跟他慪上氣了,當即就打算重振作為‘主人’的威嚴:
“我隻數到三,自己轉過來。”
女孩卻哼了一聲,似是不屑,壓根不做理會。
“三。”
話音一落,墨鬆劍就被遊蘇叩在了石麵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聽到這駭人的聲響,白澤人還沒轉過來,一隻手就已經捂在了自己挺翹的臀兒上,女孩側過頭急道:
“你、你、你還沒數一呢!”
“我何時說過我要從一開始數?”遊蘇理所當然般反問,旋即嚴聲道,“把手拿開。”
白澤咬著下唇,嬌俏的臉頰豔若桃花,她似是認了命般也不再爭辯什麼,而是轉過頭咬唇道:
“那你輕一點……”
隨後,女孩便顫巍巍將遮擋的小手給挪開,已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遊蘇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聚向她挪開手的位置,由於席地而坐,寬鬆的布料也被崩得可見依稀弧度。遊蘇略微偏開視線,眼底也流露出一絲不自然。
墨鬆劍抬,但隻是蜻蜓點水、一觸即發。
“再不聽話,下次就不會這麼輕了。”遊蘇聲線稍緩。
“不是你說我太纏人了嗎……”白澤嘟囔著。
遊蘇暗歎一氣,無奈道:“哪裡痛,轉過來我看看。”
“哦……”
白澤埋著頭,似是不情不願,一下一下地慢慢旋動身子,終於是正對了遊蘇。
“哪裡受傷了?”
白澤悄咪咪抬頭打量遊蘇,眼神靈動似小鹿,卻又很快躲避開遊蘇對上來的視線。她輕輕地將雙腿微曲,仿佛是不經意的動作,將兩隻玉足的後腳跟悄然露給了遊蘇。
女孩的足形小巧玲瓏,腳踝纖細,十趾如玉筍般排列,足肉泛著健康的粉紅色澤,宛如小貓那粉嘟嘟的肉爪,偏偏她的跟腱又極長,骨節鮮明好似雪鹿那優雅的長蹄。
可她的足跟卻破壞了這份渾然天成之美,那裡竟已是皮開肉綻,幾道鮮紅的傷口交錯,滲出的血跡已乾成黑紅的顏色。
再配上此時女孩側坐屈腿、含羞帶怯的模樣,倒真像是隻不慎踩中獵人鐵鉗的無辜白兔,叫人於心不忍。
遊蘇心中一緊,眉宇皺起峰巒:
“你怎麼不早說?”
語氣略帶埋怨,卻更多的是關切。
白澤支支吾吾,“反正說了你也不會背我,還要被你說我纏人……我才不說。”
話罷,女孩還賭氣似地偏過頭,小嘴一撅道,“等我力量恢複好了,我再也不給你騎了哼。”
遊蘇微抿雙唇,不知該說何是好。
他接連七次遠征,一心隻想帶著白澤逃出生天,並沒有注意太多。此時才知女孩穿著那雙偏大的繡鞋,為了跟上他的腳步著實付出了不少辛勞。隻後悔他儲藏的襪子隻有那薄如蟬絲的絲襪,雖然堅韌,但恐怕也抵不住這麼嚴重的磨損,而且他覺得給這麼小的女孩穿絲襪也著實不成體統。
而最重要的是白澤還不想弄臟鞋子,上躥下跳的走路對雙腳的負擔更重,才導致女孩的足跟被刮成了這般觸目驚心的模樣。
下一瞬,遊蘇便將女孩的一隻腳踝握住,然後蠻橫地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你你乾嘛?!”白澤一時驚惶,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彆亂動。”遊蘇按住了女孩因為敏感而躁動的玉足。
白澤被遊蘇露出的強勢一麵鎮住,也便任由遊蘇抓著了。但臉頰還是染上了兩朵紅雲,也不知是不是出於本能,羞澀地將頭埋在雙臂之間。隻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奇,悄悄回頭打量為她專注處理傷口的少年,看得有些入迷。
“這個藥裡有薄荷,會痛一會,自己忍住。”遊蘇抬起頭,溫聲提醒。
女孩趕緊躲開視線,用指尖摩挲著石麵裡的細沙,聲音細若蚊蚋:
“知道了……”
女孩的十趾因為緊張緊緊蜷著,好在遊蘇上藥的經驗豐富,動作輕柔而熟練,很快就將兩隻足的足跟都敷上了綠膏。
“我的腳要燒著了!”
藥膏開始發揮藥效,白澤的小腳立馬就不老實了,不斷虛踢著,作勢就要將那些藥膏刮下。
遊蘇則緊緊按住白澤緊致的腿肚,叫女孩掙脫不能。
“那我替你吹一下?”遊蘇勾起唇角。
“嗯嗯快!”白澤連忙點頭答應,隻想立馬緩解傷口處的火辣感。
遊蘇便低頭連吹好幾口氣,可這股火辣感根本不是要燒著了導致,而是這上品的薄荷腦太過冰涼刺激。再加上遊蘇的‘煽風點火’,白澤被惹得雙足亂蹬,卻還是無法擺脫遊蘇的控製,隻得橫眉羞惱道:
“你不準再吹了!”
遊蘇笑得開心,“不是你讓我吹的嗎?”
“你不安好心!”白澤連哼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