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虹光撕裂雲層,轉瞬消失於天際儘頭。
韓青目送著他們離去,直到那三道流光徹底消失在視線儘頭,他才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隨後撤去了準備的攻擊特效。
“嗯,表現還算不錯。”
韓青摸了摸下巴,對自己剛才的演技和臨場反應頗為滿意。
“至少,短期內,這三個老家夥是不敢再來找麻煩了,四海商會的發展阻力也將大大減少。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提升修為了。”
他現在是乙上資質,修煉速度暴漲,隻要資源跟得上,衝擊築基指日可待,甚至金丹也並非遙不可及!
想到這裡,韓青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
而在距離浮煙城數千裡之外的一處雲海之中,三道遁光稍緩,心有餘悸地停了下來。
“呼……”
蔡汞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有餘悸道:“剛才真是嚇死老夫了!”
他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感覺神魂都在戰栗。
在那恐怖的血海異象麵前,他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霸道刀意,就像是小兒的玩具一樣可笑!
駱千雲也是俏臉蒼白,她輕輕撫著碩大胸口,努力平複心跳:“確實可怕!那位韓前輩……難道真是從中州魔域殺出來的魔道巨擘?”
司馬空沉吟了片刻,眉頭緊鎖,隨即又緩緩搖頭:“不像。”
“哦?司馬老哥何出此言?”
蔡汞疑惑地看向他。
司馬空捋了捋胡須。
“若是真正的魔道巨梟,以他那金丹圓滿的修為,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我們?恐怕早就將我等神魂拘出,煉成血奴了!”
“不管是隱士高人還是蓋世魔頭,他那金丹圓滿的修為和那恐怖的殺意,都是實打實的!我們日後與之打交道,還是得萬分小心!”
“這是自然。”
司馬空鄭重點頭:“今日之事,也算給我們提了個醒。此人深不可測,喜怒難辨,絕不可輕易招惹!”
“關於割讓產業和開放商路之事,必須儘快落實!萬萬不可怠慢,以免引起那位的不滿!”
“好!就這麼辦!”
達成共識後,三人不敢再耽擱,再次化作流光,朝著各自家族的方向疾馳而去。
……
浮煙城中,隨著三大家族老祖的離去,那如同實質般壓在所有人心頭的恐怖威壓也隨之消散。
“走了!三位老祖走了!”
“結果怎麼樣?談成了還是談崩了?”
“不知道啊!不過看樣子……應該沒打起來吧?”
“廢話!真打起來,我們這浮煙城還能完好無損?”
“那位聽雲閣的前輩,到底是什麼態度?三大家族這次是興師問罪,還是真的隻是拜訪?”
無人知曉答案,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城外那座雲霧繚繞的靈峰——聽雲閣。
聽雲閣主峰之上,雲霧繚繞依舊,卻多了幾分急促的破風之聲。
兩道身影正以她們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向著峰頂那道孤傲的身影掠來。
為首的正是許妃煙與應如是。
方才那短暫卻驚心動魄的對峙,雖隔著禁製與距離,未能窺其全貌。
但那彌漫天地的恐怖威壓,以及雲層中隱約透出的血色異象,依舊讓她們這些修為稍高之人感受到了莫大的凶險與心悸。
尤其是最後感應到三位老祖氣息狼狽遠遁,更是讓這對母女心急如焚,唯恐那位給予她們一切的主上遭遇不測。
主人——
人未至,聲已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與哭腔穿雲而來。
一道倩影如乳燕投林,率先衝破薄霧,撲向峰頂那負手而立、衣袂在山風中獵獵作響的年輕身影。
正是許妃煙。
當看清韓青安然無恙,身姿挺拔一如往昔,甚至氣息比以往更加淵深難測時,許妃煙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轟然落下。
巨大的後怕瞬間化作洶湧的情潮,讓她再也顧不得平日裡侍女的本分與矜持,直接撞入了韓青的懷中,緊緊抱住了他。
“嗚……主人,您沒事吧?您真的沒事……剛才、剛才真是嚇死妃煙了……”
少女溫軟的身軀帶著雨後青草般的淡淡馨香,微微顫抖著緊貼在韓青胸膛,仿佛要將自己嵌入其中,才能確認這份真實。
韓青被這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撞了個滿懷,微微一怔。
感受到懷中少女那發自內心的依賴與恐懼,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暖意。
他輕輕拍了拍許妃煙纖弱的後背:“好了,本座無事。不過是來了三位客人,略作敘談罷了,不必驚慌如此。”
緊隨其後,一道更為成熟婀娜的身影也落在了峰頂。
應如是同樣奔波而來,雲鬢微散,呼吸略顯急促,那張平日裡總是帶著一絲嫵媚與從容的俏臉上,此刻也難掩驚魂未定之色。
但當她看到女兒撲在韓青懷中,而韓青神色平和地安撫時,這位精明乾練的城主立刻壓下了心頭的驚濤駭浪,恢複了幾分鎮定。
她沒有像女兒那般失態,隻是上前幾步,對著韓青盈盈一拜,飽滿的胸口隨著深呼吸微微起伏,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主上!”
應如是美眸快速掃過四周,確認再無異狀,這才恭敬問道:“方才那三股強大的氣息,可是司馬、駱、蔡三家的老祖?他們此番聯袂而來,所為何事?竟引得主上動用了那般威勢?”
韓青將許妃煙稍稍扶正,目光轉向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