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焱卻看向胸口被靈劍貫穿的塗山燼:“大哥,你受了那麼重的傷,要不咱們先回青丘養傷......”
還不待他把話說完,便被塗山燼開口打斷:“不找到六妹我是不會回青丘的。”
塗山焱還想勸說些什麼,但當他對上塗山燼那雙堅定的眼睛時,還是咽了回去。
......
塗山雪在確定整個聖女宮真的隻剩下自己一人後,便不再有任何猶豫。
將修煉室中的東西全部裝進納戒後,便準備離開魔宗。
隻是......
當塗山雪前腳即將踏出聖女宮的瞬間。
“叮鈴鈴叮鈴鈴”
塗山雪手腕上的手鏈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起初塗山雪並沒有在意鈴鐺的聲音。
但下一秒,塗山雪還想繼續向前走的時候,卻發現右手手腕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
低頭看去,右手哪還有什麼手鏈。
隻剩下一個純白色的手銬,手銬上掛著兩個鈴鐺。
一直以來,發出叮鈴鈴聲響的,便是這兩個鈴鐺。
一瞬間,塗山雪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早上夜婉傾將手鏈給自己的時候,明明是個手鏈,她還用神識檢查了一遍。
確定沒問題,才戴在手上的。
隻是...為什麼會變成手銬?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塗山雪發現自己靈力被完全封印,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也就是說,想要依靠靈力取下這個手銬是不可能的了。
甚至因為沒了靈力,連納戒都無法打開。
換而言之就是,現在塗山雪即便是想將整隻右臂砍下來。
也沒有相應的武器。
因為,整個聖女宮,現在除了夜婉傾送自己的劍外,沒有其他鋒利的物品。
而那把劍,現在在納戒中。
“哈哈!”
“哈哈哈!”
塗山雪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她現在甚至懷疑,夜婉傾是不是從始至終,都沒相信過自己?
不然,她為什麼會在臨走之前給自己戴上手銬?
就在塗山雪癲狂大笑的時候,“夜婉傾”出現在她麵前。
而鐵鏈的另一端就被這個“夜婉傾”握在手中。
“你讓我很失望。”
夜婉傾的聲音再度恢複兩個月前的冰冷。
僅僅隻是聲音,便讓塗山雪感到刺骨的寒冷。
塗山雪跪在地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夜婉傾。
“夜婉傾,你果然從未相信過我。”
塗山雪隻覺得可笑。
哪有什麼執行任務,不過是她想看自己表演罷了。
夜婉傾麵無表情的看著塗山雪,對於塗山雪的話,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她已經對塗山雪徹底失望了。
或許,像塗山雪這種人,是永遠都不可能被馴服的。
原本,她是不相信塗山雪會和夢中一樣,離開自己的。
但,因為她實在無法接受失去塗山雪的後果,才會選擇留下一具分身,在塗山雪離開聖女宮的時候,會被激活。
若是可以,她希望這具分身不被激活。
但...顯然,塗山雪讓她失望了。
“砰”
塗山雪麵前出現她熟悉的鐵籠。
夜婉傾的聲音不夾雜任何情感:“自己進去吧。”
......
夜婉傾接收到分身傳遞來的信息,閉了閉眼,周身的魔氣頓時陷入狂暴狀態。
也是在這個時候,眾人來到一個山穀。
司馬甲霍向司馬萬屹使了個眼色。
司馬萬屹與幾名司馬家的弟子,不動聲色的圍向夜婉傾。
司馬萬屹的修為是元嬰中期,與夜婉傾“相同”,自然不會怕她。
夜婉傾自然感受到四周的動靜,此刻的她正處於失控的邊緣。
而這些人,碰巧撞到槍口上,便怪不得自己了!
“落霞訣!”
夜婉傾手中靈劍舞動。
一道道黑色劍氣自夜婉傾手中靈劍斬出。
黑色劍氣不斷蠶食空氣中的光線。
整個山穀頓時成為夜婉傾的主場。
“噗!”
一名司馬家築基六層弟子,被夜婉傾一劍封喉。
伴隨夜婉傾一道道劍氣斬出,司馬家弟子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隻是,此刻夜婉傾整個人近乎失去理智。
並沒有發現這些人死後,血液會流入地下。
而此刻,一個陣法也在夜婉傾腳下,緩緩成型......
夜婉傾擊殺司馬家弟子的速度顯然遠遠超出司馬甲霍和司馬萬屹的預估。
此刻距離陣法成型還有一段時間。
彌天寺的人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來,難保夜婉傾不會逃。
因此要想辦法拖住夜婉傾一段時間。
“夜婉傾,你為何無故殘殺同門!”
夜婉傾並沒有說話,隻是一劍斬向司馬甲霍。
感受到迎麵而來的洶湧魔氣,司馬甲霍整個人頓時癱軟在地上。
“咚咚咚~”
伴隨一道道鐘聲傳入眾人耳中,一道金色光柱衝天而起。
一個金色光罩瞬間成型,將整片山穀籠罩。
而一直躲藏在暗處的渡世,以及彌天寺元嬰中期強者現身。
當夜婉傾感受到光罩成型的瞬間。
整個人麵色猛地一變。
這是彌天寺的陣法。
淨土。
可以將這片天地短暫與現實世界隔離。
這一招,一般是用於埋伏,防止對方逃跑。
然而,此刻夜婉傾擔心的並不是幾人的圍攻。
解決他們,對於現在的夜婉傾來說,根本不會消耗太多的精力。
她擔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