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嗯了一聲,自顧自飲酒。
“王爺,林大人在江南省所作所為,你有聽說過嗎?”
琅琊王放下酒杯,讓懷中美婢到一旁去。
“本王,自然聽過一些。他現在是想要,挖了江南鹽商的根,嗬,好一個林塵,果真聰明,有意思。”
“能否懇請王爺出麵?”
“本王出麵有什麼用?本王隻是一個遊手好閒的閒散王爺,本王隻管拿錢,享受,懂嗎?”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林大人重整了鹽政體係,江南省新任的鹽政,暫時朝廷還未任命,最終大概率還是林大人向朝廷進言,派下來的鹽政自然是林大人的人,整個江南鹽場收上來的賦稅,將會獨立在本官之外,本官估計很難插手了。”
琅琊王收斂笑容,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本王記得他下江南,最重要的目的,好像是收取賦稅吧,你且先等等看,如若再不行,本王再宴請他好了。”
……
林塵在江南省鹽場的新政,已經是轟轟烈烈推行開來了。
隨著無數新鹽商的湧入,食鹽的轉運有了保障,而且江南各地的鹽場,由於曬鹽法的推行,產量大大提高。
總知府司徒元,還有沈一水他們都想要來拜訪,卻都被自己給拒絕。
反正林塵不著急。
沈一水他們一開始本來還想沉住氣,可見到林塵遲遲沒動靜,終於是坐不住了,再度聯合起來,再度宴請林塵。
這一次,林塵算是來了。
走入熟悉的酒樓,這空曠的大樓沒有其餘人,隻有司徒元等人。
“喲,司徒大人,沈家主,你們都在等著本官呢?”
林塵笑吟吟地走了過去。
司徒元站起身:“林大人,你總算是有空了。”
“那可不,大家都知道,當巡撫的,都是忙啊,今天要處理這個,明天要處理那個,你們也知道,漕幫留下的私鹽鹽場比較多,本官派人去剿滅,總要些時間的,再有各地的鹽場,實在是運鹽的人太多了,呐,你像陳家,他們就直接運了上千斤,這種魄力,簡直與沈家住你們有得一比呀。”
沈一水強行擠出笑容:“林大人說的是。”
林塵落座,笑著道:“蘇家主,你們的生意還好吧?”
“托林大人的福,還勉強過得去。”
“那就行,說吧,今天找我來,為了什麼?”
沈一水他們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看向司徒元,畢竟這種事,還是要司徒元來說,現在他們,是真的開不了口,因為他們發現,好像拿捏不了林塵。
現在就隻剩最後一點,這個問題,就是賦稅問題!
這也是林塵下江南要解決的終極問題,曆年江南省的賦稅收不上來,這個便是核心。
司徒元為林塵倒了酒,這才斟酌著開口:“林大人,你真是少年英雄,我們現在設宴,主要就是想再問問林大人,這江南省的賦稅,您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