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青又匆匆擦了把臉,對著鏡子看了下,確定自己臉上看不出什麼異常,才轉身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吳秘書。
“吳秘書?這麼晚了,怎麼了?”她隨即溫聲問道。
“陳局之前白天叫我去安排了個包廂,叫我七點來接你們一塊兒去吃晚飯,我在外麵等了半小時了,你們還沒出來,所以……”吳秘書感覺他們倆可能是吵架了。
沈妙青愣了下。
所以,陳硯川今天原本是要帶她一塊兒出去吃飯的。她好像又搞砸了。
其實她知道,她和陳硯川的關係,從她瞞著他跟裴鶴年見麵之後,就再也無法挽回了,他們兩人之間,有一道永遠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就像是定時炸彈,總會有徹底爆發的那一天。
他們兩人,注定不可能有善終。
或許是因為,她一開始接近陳硯川的動機就不純,所以,這就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
“硯川他今天太累了,先上去休息了。”她頓了頓,又朝吳秘書禮貌地笑了笑,回道。
吳秘書朝樓上的方向看了眼,點頭回道:“那行,我去把菜撤掉吧。”
憑他對陳硯川的了解,這頓飯陳硯川是不可能去吃了。
正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沈妙青忽然又叫住了他:“吳秘書,等一下!”
“另外,還有件事兒,我想求你。”沈妙青懇切地看著他,小聲道。
……
翌日,入夜。
陳硯川的車停在了香園門口。
陸風一看陳硯川過來,隨即笑嗬嗬地迎了過來,隔著車窗朝陳硯川道:“陳局,今天不如叫著吳秘書一塊兒留下吃頓便飯吧?”
駕駛座上的吳秘書正要下車去後備箱拿禮物。
他們原本是想給江耀和許長夏送了禮物就走,畢竟陳硯川的事兒,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
吳秘書回頭,猶豫地朝陳硯川看了眼。
今天是江耀的踐行酒,這周五,江耀就會離開杭城上島。
加上,這一頓是江耀的踐行酒和許家遷新居的酒連在了一塊兒。
陳硯川和吳秘書對視了眼,思忖了會兒,低聲道:“那你跟我一塊兒去吧。”
吳秘書就知道,在陳硯川心裡,江耀最重要,他還是想去見江耀最後一麵。
陳硯川和吳秘書一塊兒跟著陸風進了許芳菲新家大門,便看見江耀在廚房裡幫著嘗菜。
他的視線,落在了許長夏和江耀兩人身上。
“阿耀小舅,你來了啊!”許芳菲第一個看見陳硯川,隨即笑著端了兩杯茶給陳硯川和吳秘書。
“原本我們是想著去飯店吃,隻是阿耀說你最近可能不太方便,我們這麼多人去飯店太惹眼了些,所以就在家簡單準備了些菜!你不要嫌棄才好!”
陳硯川隨即收回視線笑了笑,低聲應道:“沒事兒,阿耀和我說過,你和夏夏三舅廚藝都不錯。”
說話間,吳秘書隨即將手中拎著的他們早就備好的禮物遞給了許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