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菲一下子臊了個紅臉,道:“就是頓家常便飯而已,這禮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送出去的禮哪兒有收回的道理,不吉利。”陳硯川立即微微笑著回道。
許芳菲愣了愣,回頭看向從廚房出來的江耀:“這……”
“媽,我小舅的一點心意,收著吧。”江耀隨即溫聲道:“而且哪兒有第一次上彆人家空手來的道理?”
許芳菲一想,也對,這才滿臉通紅地接過了吳秘書遞來的禮物。
“這是給你的踐行禮。”陳硯川又將另外一份禮物遞給了江耀,道。
江耀朝陳硯川手上看了眼,遲疑了下,還是接過了,順手遞給了許長夏,輕聲道:“那你先拿到樓上去。”
“那就謝謝舅舅了!”許長夏順著江耀的話,笑眯眯又落落大方地給陳硯川道了句謝。
“一家人,謝什麼?”陳硯川忍不住笑道。
陳硯川其實也是想來親眼看看,許長夏的狀態到底如何。
看到許長夏並沒有麵黃肌瘦,也並沒有滿臉愁容,他這才放了心。
三人心照不宣地,都沒有提起之前在北城陳硯川給他們偷偷送藥的事兒。
還剩下兩三個菜沒做好,許長夏到樓上去放禮物了,許芳菲和許勁兩人還在廚房忙碌著,陳硯川朝江耀上下打量了眼,微微勾了下嘴角,道:“倒像是個合格女婿的樣子了。”
一進這家門,陳硯川就莫名想起,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麼溫馨的一個家。
或許之前許家是鬨過一些糟心事,讓江耀有些難做,但作妖的許成一家已經被一鍋端送進了牢裡,都過去了。
許長夏的媽媽和三舅很好,看得出來,對江耀也並不見外的樣子,拿他當自家孩子。
他聽說,他們家的生意也漸漸步上了正軌。
這樣溫馨的家庭氛圍,或許能彌補江耀的兒時缺失。
如果江耀能從戰場平安回來的話,他的福氣,也要來了。
江耀早就習慣了陳硯川總是拿自己打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朝陳硯川和吳秘書兩人看了眼,問了聲:“沈妙青呢?她怎麼沒一起過來?”
陳硯川身後的吳秘書臉上隨即閃過幾分尷尬,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江耀看出了端倪,頓了幾秒,低聲問道。
“這事兒啊,一時不好說。”吳秘書見陳硯川臉色漸冷,斟酌了下,替他回道。
剛好許芳菲端著菜從邊上經過,吳秘書一下子閉上了自己的嘴。
江耀又朝陳硯川看了眼,遲疑了下,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恐怕是,陳硯川自己也知道了沈妙青偷偷和喬振國見麵的事兒。
而且看陳硯川和吳秘書這神情,他還是不多嘴了。而且在許家人麵前說這事兒,無疑是當麵揭陳硯川的短,讓他難堪。
“今天是你的踐行酒,說起旁人做什麼?”陳硯川淡淡開口道。
說話間,又朝吳秘書瞥了眼。
吳秘書今天做了件錯事兒,但他是真不知道昨晚陳硯川和沈妙青吵得那麼凶,所以才答應了沈妙青的請求。
誰知是好心辦了壞事。